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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鬱眼神安撫的看了看沈離。
沈離明白他的意思，她雖然生氣，卻也沒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霍……姨娘，你真是和當年一樣囂張跋扈啊？”秦鬱嘲諷道。
“你這個小孽種，當年我派了那麼多人殺你們，竟然都讓你逃過一劫，我還真是後悔，為什麼就沒能斬草除根呢。”霍南蓮道。
如今雙方都已撕破了臉，說話自然就沒了顧忌。
“我娘才是明媒正娶的，顧成一個入贅的胥，竟然拋妻棄子，為了權勢娶了你，要非說誰是孽種，那也是你的兒子。”
霍南蓮氣的摔了手裡的茶杯：“在這京都，誰人不知道我才是丞相夫人，你說這些有人信嗎？我兒才是丞相嫡子，你呢，你只是個見不得光的孽種罷了。”
“是嗎？既然你這麼篤定，為什麼又要派人殺我呢？我的存在如果不是你的威脅的話，你又何必多此一舉？”
這個是兩人之間的仇怨，沈離一直沒有說話，但她看著秦鬱雖然是說的雲淡風輕，可顫抖的手卻出賣了他，這說明他的內心並不平靜。
多年仇怨，如今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仇人清算，她能理解這種心情。
是一種壓抑多年的仇恨終於能見光了，也是困住他多年的牢籠，如今就要掙脫出來，總之這種心情她能明白。
“哼，我霍南蓮想做什麼就做了，哪有那麼多的理由，只要我高興就好了，就算現在，你不還是要乖乖的聽我擺佈？”霍南蓮甩了一下衣袖，重新的坐到了椅子上。
沈離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既然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
“霍南蓮，明明是你以勢搶了人家的夫君，反而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還要殺人家，你哪來的臉呢？還有秦鬱活下來，不是你不斬草除根，是這些年你根本就沒找到他，如果找到的話，你會不殺嗎？別把自己說的那麼偉大和高尚，不就是搶人家夫君還要殺人滅口的無恥之人罷了。”
霍南蓮陰狠的瞪著沈離：“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來教訓我，別忘了，你沈家人還在我手裡呢，是不是要我殺一個人，你才能管住你的嘴？”
“如果你查了就會知道，其實我和沈家人也沒什麼太大的感情，從小到大，沈家人對我也就那樣，他們都寵著沈煙煙，她才是他們的掌中寶，我也就是個野草罷了，何況我和他們還斷了關係，不過我這人心地善良，這才想著來看看。”
霍南蓮已經恢復了冷靜，她嗤笑了一聲：“是嗎，那我殺一個人試試？反正你也不在乎，應該不會影響我們接下來要談的事情吧？”
沈離一頓，她也知道這麼說是騙不了聰明的霍南蓮的，但看著她拿捏自己的樣子，她就是來氣。
“你要是想玉石俱焚，那你就殺，反正如果他們出了事，我就帶著人證進宮，到時候你所做的事情，就會大白於天下，就算你霍家再有功勞，我看霍堅保不保得了你。”秦鬱道。
“哦？看來還是在乎的嗎？那就好談了。”霍南蓮道。
沈離看了一眼秦鬱，時間太短了，這點時間，陳徵不可能找到人的。
可怎麼才能拖下去呢？
現在話說到這，已經到了正題了。
“霍南蓮，當初我妹妹被你派來的人踢到了河裡淹死，我母親也因此變得瘋癲，我想知道，當初這件事情，顧成知不知道？”秦鬱問。
“他？知不知道重要嗎？不過他那人，一直偽善的很，很多事情明明想做的，甚至想的比別人狠毒多了，但他卻假仁假義的在人前賣好，到頭來都是我替他做的，要不然你以為他一介寒門出身，能坐到今天的這個丞相的位置嗎？”
沈離沒想到，霍南蓮把顧成看的這麼透，看來對他也沒有多深厚的感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