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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工作做的很順手,雖然在大學裡不學無術,但幸虧計算機和英文沒有落下,在這裡用場派上了,代表處有幾個老外,我把他們伺候的很好,單位裡所有同事也很喜歡我,他們基本是三十以上的中老年骨幹,只有我最小,總是叫我小老弟。老漢姓陶,大家稱呼為陶總,我發現這裡的所有人的職位竟然全是某總或者某副總,我不知道某總或者某副總下面的小兵去哪裡了,不會就我一個小兵辣子吧?事實證明,在此後的一年裡,和我同為小兵辣子的,是前臺接電話的汪菡,終於找到比我小的人了,汪菡七八年的,是知青子女,剛從大西北迴上海。和我非常投緣,直到現在我還和她經常一起喝茶。她經常嚇唬我說以前她在大西北坐公車遇到炸彈的事情,我總是眼睛瞪的很大,好像她在講述火星的故事。
我和汪菡總在一起,一起中飯,一起進地鐵,可是越來越覺得和汪菡有著兄弟一樣的情誼,她極其豪放,性格也很潑辣,有時候和我紅臉,五分鐘後就又來找我說話了,我告訴她我心裡一直在想一位黑衣女子,小姑娘問我在車站等了多久了,我說快一個月了,天天等。到週末還加班等,老在哪裡晃來晃去,感覺公交車司機,售票員,還有很多老乘客慢慢認識我了。汪菡很佩服我,她讓我加油,但我卻看到她眼裡透出了淡淡的失落。
一直到過年,我還是沒有碰到“梁詠琪”,她好像和我父親一樣,人間蒸發了。我聽得出她的口音,不是上海人,我想她應該回老家過年了吧。於是我沒有在年假裡繼續去96路站頭值班蹲點,我回姐姐家了。姐姐生了個丫頭,呀呀的兩歲多了,好可愛的,我愛不釋手。姐夫說我喜歡的話送給我了,我說我才不要呢,以後我自己生一個,姐姐立刻給我一個毛栗子,“靠你一個人能生?對了阿俊,有穩定的女朋友嗎?”家人一直叫我阿俊,似乎姐姐也知道我很*,所以問我有沒有穩定的女朋友。
母親被這個話題吸引了,從廚房走出來,問道:“阿俊,你們公司有沒有你中意的小姑娘啊?”汪菡的樣子立刻在我腦子裡浮現,我嚇了一哆嗦,她長得很高,五官和身材均很標準,但是一想起她一身的豪氣,我不敢繼續想下去了。
“姆媽,沒有什麼小姑娘,我們公司裡全部結了婚的人,年紀都很大了。”我回答母親的提問。母親似乎有點失望,“哦”了聲,又進入廚房收拾了。
今天是除夕,母親收拾好廚房,走到門口的佛龕哪裡,點上香,自從父親消失後,母親就在姐姐家裡添上了佛龕這一物事,每每到姐姐家,母親總要我上上香,拜拜祖宗。保佑我們全家平安,健康之類的祝福。我在佛龕前點上香,作好揖,然後去客廳準備看春晚了,那時候的春晚,質量還可以了,基本每年我會看的。不像現在,一塔裡糊塗。
母親過來囑咐我,“阿俊啊,早點困告,明早早上響陪我去龍華寺。”我知道母親是信佛的人,尤其父親逃亡後,她更信了,每逢初一十五,必定要去龍華寺燒香的。明天是正月初一,自然要去。
市區是不能放鞭炮的,我們在電視的鞭炮聲中,度過了第一個殘缺的除夕,因為父親的缺席。我那時候還有點恨他,為什麼這樣一走了之,後來才明白,在當時情況下,如果父親被抓,肯定槍決。算大案要案了,按照朱總理的指示,這類案件一定要嚴辦,案犯一律要嚴懲。所以多少年後,朱總理麾下很多嫡系紛紛落馬,也是因為經濟問題,貪瀆是全世介面臨的腫瘤,這裡除祖國大家庭的新成員—香港不算,人家有ICAC,從1974年開始,香港就治理整頓貪汙*問題,就是處理我父親之流的機構吧。
晚上汪菡和黃阮給我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