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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怎麼的,本來燈都歇了又突然亮起,雖然沒有什麼聲音傳出來,但看燈亮的方向,應該是那個院子的正廳位置。”
任成林並不知道徐善然為什麼好奇這個,要說是湊熱鬧,可昨天夜裡隔壁院子也不過燈亮了一下,就算發生了什麼也捂著,沒多少熱鬧好湊。他問道:“妹妹想知道的話,要不要我去打聽一下?”
徐善然搖了搖頭,她剛才不過隨口問上一句。
邵勁,姜氏,懷恩伯。
單獨的一個都不如何,但當這三個名字湊在一起的時候,她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上一世自己聽聞過的一樁震驚整個京師的慘案。
懷恩伯府的庶子縱火焚家,又提著一柄單刀,在五城兵馬指揮的面前將生父嫡母並嫡兄的腦袋都砍下來。
事情傳出來之後,天下的人都在咒罵邵勁,茶館酒樓裡的博士將邵勁編進故事裡,說他生得虎背熊腰,青面獠牙,會生啖人肉,心肝脾肺腎全是烏黑黑綠油油的……
沒想到真正見了,只是一個還有些瘦弱的孩子。
幾個人不知不覺走到了上後山的階梯前,徐善然停下腳步,從上向下看去,見人頭攢動,小如棗核,擠在一處不知道做些什麼。
任成林一見下頭的情景,就笑道:“都是周圍山上貧苦的百姓,他們聽說了有報酬豐厚的任務,來得都很快。”
徐善然打量一會:“別發生踐踏了。”
“不會的,少爺已經交代知客僧看好那些人,又有我們的人在旁邊看著,不會發生踐踏的。”歡喜在一旁插話,心頭卻不由納悶地想到:踐踏什麼的他們懂沒奇怪,可怎麼養在深閨的姑娘還懂得這回事?
徐善然又說:“佈施先在這裡做著,等我們下了山,就去街面上,到時候多幫助那些街面上的人。”她頓了一下,彷彿不經意地說,“會有用的。”
一旁的兩人都覺得徐善然的口氣有點兒奇怪。
而這個時候,徐善然看著身下的人,只是在想:
現在是貞弘二十一年。
距離貞弘三十七年聖上辭世徐家閤家流放,還有一十六年了。
但距離沐陽候府詛咒般的死亡,僅僅四五十日了。
墨香齋在翰林一條街中算是比較老的一家店了,傳了祖孫三代,因著有個獨特的制墨技藝,平日裡頗得文人雅士的喜愛,這文人雅士來往得多了,店家連同夥計,都越發顯得有些書香氣了。
今日墨香齋一如既往的開著店,不想半道來了個用帕子抱著頭的村婦,提著個竹編的籃子在外頭徘徊,那夥計有些納悶地跑下臺階,問道:“大娘你在這邊走了有一會了,是不是走錯了路,還是要找什麼人?”
“不不,”那大娘是個手腳粗大的健婦,或許年紀不太大,但日日被太陽曬得臉皮黝黑,十分顯老,她有些結巴地說,“我是來替湛國公府的小小姐買些東西的……”
這話一出,夥計還沒說什麼,前腳來的被掌櫃迎到雅閣裡坐著的貴客就上了心,遣著身旁的僕婦出去一番打探,再回來的時候,那僕婦湊近丫頭身邊說了幾句,丫頭又對著主人說了一二,那主人便氣得臉色都變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手指上的四五個戒指與黃花梨的桌面摩擦出刺耳的響動:
“還真以為自己是萬家生佛了,什麼要還願,什麼給多多的酬勞幫補那些窮困人,何素雪也不怕折了自己女兒的壽!還想讓雲瑰去山上給五丫頭賠禮,真是做夢!”
那穿金戴銀的婦人正是湛國公府的三太太,她身旁除了丫頭僕婦之外,還另立著一位小小的姑娘,也就跟徐善然差不多的年紀,光看樣貌身段,稍嫌怯弱一些,但臉上卻常帶著笑容,也是惹人憐愛。
只見她連忙給三太太遞上一杯茶,聲音宛轉說:“姑姑,五妹妹這次受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