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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玥來訪，是為了查詢符紙品階提高的原因。金玉軒從君子居買去的符紙已經被她全買下了。經檢驗，並非所有符紙都是那種變異成中階的灑金竹紙，只有其中部分。而金玉軒也只用普通價賣出，說明無論是君子居還是金玉軒，都沒意識到其中的不同。

那麼，就不會是有意改進了加工手法，而是原料的問題了。只盼這原料不是偶然。

楊玥心中念頭百轉，面上神色淡淡地，頭點了一點，帶來的大徒兒呂赫便道：&ldo;請取樣品一驗。&rdo;

庫房中每種樣品都標明瞭來處，沈逸慎重起見，親自帶人去取了來，楊玥便一一檢驗，輕輕搖頭。

一直到一份標著&ldo;蕪山&rdo;的樣品時，她猛然抬頭，露出微笑：&ldo;請凌守院帶路，往蕪山一遊。&rdo;

蕪山？凌肅與沈逸同時想到了方漓，內門真人的來訪，是否也與這個給君子居帶來生路的弟子有關？

路上，凌肅給楊玥講了方漓之事，這蕪山如今就歸屬她名下。

楊玥卻是一愣，這個少女她還記得，正是她給方漓測了資質，也是她讓人尋一處快要裁撤的外院，給方漓賞一座山頭作為獎勵。

只是事情都是下面管事的去辦，她還真不知道，那個立下大功的少女正是分到了君子居。

難道這次的事，也與她有關？

想到這裡，她更生出了期待。

蕪山上灑金竹已經砍伐了一批，但留了些今年的新竹，外表看上去並沒多少特殊。楊玥徑直尋了一根，以靈力檢視，心中便有了數，向凌肅道：&ldo;請凌守院一觀。&rdo;

凌肅沒想到，在自己地盤上竟然出了一品的灑金竹。他抬起眼，如果賣出的符紙都是中階的話，那就不是隻有一兩根變異，而是整整一片竹林。

灑金竹雖然也按靈物的品階，歸類為低階九品。但實際上自然界中幾乎沒見過四品以上的。除非花大功夫，在靈氣滿溢的環境裡栽種，用珍貴的靈物施肥‐‐可是有那財力，為什麼不直接種高階的金節竹、銀葉竹呢？

如今，這片靈氣普通的山上，居然出現了一品灑金竹林，這簡直是一件違反他常識的事。凌肅想不通。

但存在即合理，凌肅將手從一根靈竹上放下，向楊玥道：&ldo;看來，舊日的老竹仍是九品，而今年生的新竹卻成了一品，若有異常，當在今年了。&rdo;

楊玥也得出了同樣的結論，於是兩人同時開口，傳君子居弟子方漓問話。

方漓如今已突破練氣二層，可喜可賀，還在繼續努力。陡然被傳喚，還以為又是靈蜜的事，興沖衝去了，卻見到一個眼熟的上仙坐在凌守院的位置‐‐對了，現在不叫上仙了，叫真人，關係近的可以叫師叔師伯。

&ldo;真人！&rdo;她歡歡喜喜地行了一禮，這位真人對她很和氣，她記得的。

楊玥也不禁露出微笑，這個小丫頭，在君子居看來過得不錯。印象裡還是個有點黑的鄉下姑娘，這時候看起來已經少了幾分土氣，人也長開了點。

作為一個女修者，楊玥對年幼討喜的女孩子天然多幾分歡喜，見她帶著點崇拜地看向自己，楊玥隨手就送出了一支符筆‐‐她擅煉器，這種小玩藝不貴又實用，身上長年帶了一大把，當作見面禮給順眼的小輩。

&ldo;不用怕，這個給你，好生修煉。&rdo;她先溫言安慰一句，然後問，&ldo;你知道蕪山上出了一品的灑金竹嗎？&rdo;

&ldo;一品！&rdo;方漓震驚了。

她在師兄們身後打下手不是白忙乎，該知道的也慢慢學到了，自然知道一品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