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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是盤腿坐著念念有詞，就是養護那片竹林，再來就是養蜜蜂吃蜂蜜，用蜂蜜做各種菜式，讓阿漓醒過來的時候還在無意識地咂巴嘴。

但方漓實在是沒時間再學這些了。她研究過絹書，可以透過再次凝神於那些已經亮起的字眼回歸。所以她還是回到宮殿裡，繼續學織造。不知道是不是時間真的變長了，還是她在這裡學東西特別快，她已經能織造出絲綢。換了錢，給飯桌上添了肉食，把自己跟五姑婆養得都胖了兩圈。

五姑婆還說她變白了，大概是她一直在屋子裡幹活沒出門的緣故。

&ldo;阿漓，族長讓你吃了晚飯去找他。&rdo;這天吃著飯時，五姑婆跟她說，方漓應了一聲，心想不知道族長是不是又叫她去城裡學手藝。

她上次已經拒絕了，族長大概還是覺得去城裡學了手藝才是好出路。

方漓一邊想著怎麼找藉口跟族長說，一邊慢慢來到族長家中。

族長家是兩進院子的大瓦房，不過兒孫滿堂，住得其實也不寬鬆。阿漓進去時發現不是她一人，村長家幾個年紀小的孫子孫女也在，還有村裡其他孩子，一排小豆丁站在族長跟前，乖乖的，不像平時調皮的樣子。

見方漓也到了，族長咳嗽一聲，道：&ldo;今天叫你們來，是要你們準備準備。你們都到了年紀，下個月上仙在隔壁村測資質，如果能選上，以後可享福嘍。&rdo;

小豆丁們互相看看，有剛滿八歲的，也有跟阿漓一樣十二歲的。想來更大一些的不用叮囑，族長也沒把他們叫來。

族長的一個孫子叫起來：&ldo;爺爺，我們有啥準備的啊？&rdo;

他八歲時測過一次，有經驗，上仙測人資質，就算生病了被抬了去，也只要抬抬手放在上仙給的靈器上就行，沒什麼好準備的。

族長一瞪眼：&ldo;吃好睡好不要生病，今年沒設在我們村，要趕路，你病了叫誰抬你去？&rdo;

他孫子鼓著臉不說話了，族長又恢復了慈眉善目，道：&ldo;今年聽說先測資質，然後還要挑選一批上山做活的人，有手藝的優先。這個機會少有，上次還是我年輕的時候，可惜我過了年紀，沒機會。&rdo;

族長遺憾了一會，又道：&ldo;你們就算了，阿漓吶，你這織造的本事，我看也不比城裡作坊裡的人差，到時候自己機靈著點，多打聽，能去就去。聽到沒有？&rdo;

還有這樣的事？方漓驚愕，又感激地道謝。族長這是真為她著想了。

去測資質的時候是村裡出了牛和車，拉著孩子和少年們去。

十六七歲的少年們已經不怎麼抱希望了，坐車上只當出遊，嘻嘻哈哈地玩鬧。方家村也不是沒有外姓，有那看對眼的少男少女，更是趁著不在父母眼皮底下，坐到了一塊，抓緊時間說著情話。

帶隊出來的是族長的三兒子方思功，對這情形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說起來他和他自己的媳婦，當年也有過這樣的甜蜜。

六七歲的孩子們也不懂什麼，被方思功大聲喝斥著才肯乖乖坐好不亂動。唯有像方漓這樣年紀的才知道輕重，一車人都沒說話的，各個繃著小臉坐得筆直，有人拳頭都攥緊了。方漓私下覺得，像是大便拉不出來的樣子。

到了源河村，方思功老遠地看著熟人，在車上就站起來大聲問：&ldo;今年你們村怎麼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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