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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床。
“那個手環怎麼在我手腕上?”蕭念悠邊梳頭邊問慕容凌。
“王爺覺得太醜,不要。”慕容凌有意說道。
蕭念悠聽到這句話轉過頭,蘭香還沒反應過來,一梳子下去,頭髮被揪住了,發生一聲小小的驚呼。
“蕭弘毅還說好看的,適合他,真是口是心非的男人。”蕭念悠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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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蕭肅青讓蕭弘毅留下,屏退了身邊所有人。
蕭肅青很少面對面跟蕭弘毅面談,從皇帝知道蕭弘毅的行程,去見了誰,蕭肅青為此耿耿於懷。
“昨天跟蕭念悠一起出城去了?”蕭肅青問道。
“回稟陛下,是。”蕭弘毅剛才在朝堂上已經感受到了蕭肅青的不滿的情緒,都沒讓蕭景風說完話,就讓太子退下,還把自己叫道殿中,是他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
“見了誰?”皇帝緩緩開口。
“一位師父,求藥。”蕭弘毅回答,其實他跟慈顯法師很久沒見了,念悠都忘記這個舅舅了。蕭弘毅以為慈顯看破紅塵,不想跟俗世之人交往,這麼多年蕭肅靖再沒帶念悠去看他。慈顯沒入空門前跟蕭弘毅的親孃是朋友,慈顯丹青妙筆,只有慈顯能畫出他孃的神韻來。這麼多年蕭弘毅連自己親孃的一張畫像都沒有,所以他去找了慈顯,可是慈顯拒絕了他。蕭弘毅聽說過他親孃跟慈顯沒入空門前的謠言,慈顯是那樣俊俏的人兒,性格還是那般好,誰人能不喜歡這樣的男子呢。慈顯未出家前叫彥謹,為人如他的名字一般細心謹慎、才華橫溢、胸懷坦蕩,京城沒了彥謹,破敗的定慧寺中多了慈顯和尚。
皇帝沒了再問下去的理由,火氣降下來一半。
“你昨天去收了麥子?堂堂榮王爺赤膊去農民家收麥子,你的威嚴,你的尊貴呢?”蕭肅青做了一件傷害父子情的時候,昨晚聽人稟報蕭弘毅的行程,認為蕭弘毅去幫百姓收麥子有損皇家威嚴,所以一早讓人處理這件事,處理的方式就是讓這農戶在這塊土地上消失。
直到現在蕭肅青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是兒臣的錯。”蕭弘毅跪了下來,怕皇帝把罪責怪到那對老夫婦身上,當時他們並未透露身份。
“知錯便好,寡人已經處理了,你退下吧。”蕭肅青已經蕭弘毅真的知錯了。
蕭弘毅震驚蕭肅青說的“處理”。
蕭弘毅出去探查,在那家農夫家發現了血跡,還有不遠處的新墳。
父皇的手段蕭肅靖提醒過蕭弘毅,蕭弘毅以為蕭肅青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改變。他真是太天真了。
他身邊到底有多少蕭肅青安排的人,他跟蕭念悠說的玩笑話都能從蕭肅青口中出來,就說明他身邊原本信任的人都是皇帝的人。
他跪在新墳前,用木片為兩位無辜遇害的老人立了塊墓碑。暗暗發誓,等他有能力會為兩位風光大葬。
蕭弘毅失魂落魄出現在北伯侯府,一身酒氣。
蕭念悠沒有披散著頭髮躺在院中的躺椅上聽蘭香讀話本,看到蕭弘毅出現,蕭念悠掀開毯子迎了上去。
沒想到蕭弘毅一把把她拉到懷中,緊緊抱住。
“哥哥?”蕭念悠緊張,青天白日,他們是堂兄妹,還是有男女大防。
“讓我抱一會兒。”蕭弘毅沙啞開口。
蘭香都嚇了一跳,蕭念悠覺察出蕭弘毅的難過,對蘭香做了個手勢,蘭香是個機靈的人兒,明白讓人不要進內院,旁人若是看到傳了出去,不好。
慕容凌從宮中回來,正巧來見蕭念悠,看到院中相抱的兩人。
蕭弘毅進府,神情不對,管家已經向侯爺稟報了,蕭肅靖看到隱忍不發的慕容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