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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他會茫然地想,如果那個世界本就是他自己,那他割斷的是什麼呢?他又真的能割斷嗎?
新年似乎感知到什麼,在荊璨收回手的瞬間,它突然從許何謂的身上跳了下來,晃著尾巴朝荊璨叫個不停。荊璨心裡一驚,趕緊將手指豎到唇邊:「噓,別叫。」
話說完,荊璨愣了愣。
不對,弄錯了,他在心裡糾正自己,新年是假的,它的叫聲別人是聽不見的。
新年開始繞著他轉圈,還不住用爪子去扒他的腿,看上去焦急又害怕。
「他呢?回家了嗎?」荊璨僵著身子沒動,許何謂突然開口,打斷了他的思路。
「嗯。」心神被新年扯著,荊璨不自覺地應了聲。
「他每天陪你在家,會耽誤學習的。」許何謂這次似乎並不在意荊璨的躲避,只是平靜地說,「離高考沒剩多少日子了,你該讓他去學校。」
「我知道啊。」回過神來,荊璨平靜地抬頭,跟許何謂說,「我打算讓他回學校的。」
等到許何謂離開時,荊璨的額頭已經冒出了細密的冷汗。他用手撐著椅子想要站起來,但蹲得太久,兩條腿麻得厲害,再加上起身後眼前出現了大腦缺氧後的一片漆黑,荊璨不知怎麼,竟一下子栽到了地上。
摔倒時扶了一下床沿,倒是沒有製造出太大的聲響。腦袋接觸到堅硬的木地板,暈眩的感覺變得愈發厲害。荊璨仰躺在地上,被明明晃晃的燈光晃得心慌。他抬起一隻手擋在眼睛上,同時聽到新年不住在他耳邊「汪汪」的聲音。
荊璨撐著身子爬起來,和新年對視半晌,終於還是伸手抱起了它。
賀平意匆匆趕回來,開啟房門,看到荊璨已經臥在床上睡著了。他沒蓋被子,寬鬆的短袖沒有規則地歪向一邊,即便是睡夢中,額上依然頑固地豎著幾座眉峰。
將門在身後輕輕扣緊,賀平意用手臂撐在床上,彎身靠近了荊璨的臉。
他親了荊璨一下,很輕,睡著的人卻跟著這個吻轉了轉頭,將臉朝向他。
賀平意笑了笑,小聲說:「睡吧。」
「新年……」
荊璨咕噥一聲,兩隻手臂收了收,懷抱著什麼的姿勢便更明顯了一些。
賀平意愣了愣,然後站在床頭,一直看著荊璨的臂彎。
不知過了多久,他探了探身,伸手,摸了摸荊璨臂彎裡的空氣。
也終於算是……摸過新年了。
「賀平意……」
床上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賀平意的手抖了一下,然後落到旁邊薄薄的被子上。
「嗯?」他扯過被子給荊璨蓋上,說,「接著睡吧,我去洗個澡。」
荊璨把手臂放到身側,點點頭,應了一聲「好」。
在這時答應得他好好的,可等他洗了澡出來,荊璨卻是抱著個抱枕,靠在床頭等著他。賀平意的頭髮還在滴著水,荊璨起身蹭到床邊,一隻手扯過了他手裡的毛巾。
「幹嘛?」
荊璨不說話,一隻手拉著他的胳膊讓他坐在床上,跪在他身後給他擦頭髮。
「嘿,」賀平意笑了一聲,逗他,「我今天這是什麼待遇?」
往常可都是荊璨洗完澡,他給荊璨擦頭髮。
荊璨不答話,任憑他調侃。等到把頭髮擦個半乾,又拿過床頭放著的吹風機,幫賀平意把頭髮吹乾了。
暖風嗚嗚地吹著,荊璨就像剛才摸新年的腦袋一下,不緊不慢,一下下撥著賀平意的頭髮。
做完這一切,賀平意轉頭看他,像是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異常的痕跡。荊璨卻沒給他太多機會,他將吹風機放到邊上,在賀平意回頭時湊到他的嘴邊,主動吻他。
賀平意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