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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安點了點頭,「我聽阿舟哥哥的。」
「別老聽我的,男孩子,自己有點主見成麼?」宿舟笑著點了點他的額頭,「名兒你自己想。」
「唔……」言安犯難地擰起眉頭,苦思冥想不得其解的樣子把宿舟逗樂了。
「這裡這麼用力作甚,」他揉開言安攪和在一起的眉毛,「實在不行,你看看周圍或者身上有什麼你瞧著順眼的東西。」
言安渾身上下摸了摸,只摸出一塊豁了口子的玉璧,心疼道,「以前我還挺喜歡這塊玉璧的,但它現在都磕破了。」
「環而不周為珏,玉珏,晏珏……」宿舟唸叨著,「嗯,倒是不錯,就叫這個了?」
「我聽阿舟哥哥的。」
宿舟又笑了,「以後我不在了,你聽誰的?」
「……」言安肉眼可見地消沉了下去。
宿舟揉了揉他的頭髮,話語帶了些苦澀,「我忘了這麼多事兒,保不準會犯糊塗,安子,你可要好好地活著,我不知道日後還記不記得住,可我現在……」
我現在喜歡你啊。
突然,手被人擒住了,未盡的話語頓在了嘴邊。言安突然湊近了身子,溫熱的蘭香撲了滿懷。
「我會去找你的。」言安近乎執拗地看著他,像是一隻俊秀卻耿直的小鹿,「如果你忘記我了,那我就讓你再記住一次,如果你犯糊塗了,那我就負責把你拉回來。」
「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宿舟怔了怔,釋然地笑了起來,「好,我等你。」
……
溫柔轉瞬即逝,光影黯淡,火一般的紅色布滿了視線,靈基傳來的疼痛讓他不得不蜷縮起身子,興許是疼痛刺激了大腦,他的聽覺清晰極了。
「不行,還缺一味藥,我沒辦法給他的靈基打上封印!」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那怎麼辦?」這是女人焦急的聲音,「這樣下去他的靈基要廢掉了!」
「需要能在他靈基內做標記的東西,有沒有什麼……」男人暴躁地按著自己的太陽穴。
「這個可以嗎?」
是一個小男孩兒的聲音。
「安子?安子你這是……」
聽到熟悉的名字,他睜開眼,看著身穿藕荷色衣裳的白淨男孩兒手裡捧著一株並蒂蓮。
……
並蒂蓮。
並蒂蓮是在那個時候種上的。
是晏珏的並蒂蓮封了他的靈基,封了他身為魔魅的半身血液。
為什麼獨屬於並蒂蓮的記憶這麼清晰,彷彿像是腦海里的烙印,每一處紋路的彎曲都是那麼清晰。
秦宿舟從久遠的回憶中逐漸清醒過來,下意識又摸了摸後頸的紅痣,那裡正灼燙得嚇人。
——燙?
——他能感覺到燙了?
涼風拂過,卷著草木的焦糊味黏膩地拍打在他發熱的身體上,讓他的靈臺漸漸清明起來。
靈基內傳來異樣的感覺,很悲傷,很痛苦,卻不是那種肌膚骨肉能感覺到的痛苦,更像是一種悲傷到極致的窒息,哀愁到深處的壓抑。
「師兄……別再殺人啦……你答應過我的……」
虛弱到不像他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秦宿舟轉過身,向來寬厚且溫暖的身體迎面砸了下來。
「我知道,我知道,我停下,我立刻停下!」恢復清明的秦宿舟早就收住了混亂時候放出的靈流,可燃燒的火不會因為他的停止而熄滅,它會一直舞蹈下去,直到燃盡最後一棵木頭。
——就像是現在的晏珏,不會因為他的擁抱而溫暖,他的靈基在流血,直到流盡他渾身上下最後一滴血,直到用盡他的生命。
秦宿舟慌亂起來,明知無用,他卻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