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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唯一的親人那麼痛苦,他的心都在絞痛,如同刀割。
義父蔡邕的心情,高朗是領會過的,雖然他今生還沒能遭遇這種親人痛苦如加己身的時候,但是他前世的記憶告訴他,這種感覺是痛不欲生的。
“義父,您的心情我能夠理解……孩兒其它的話也不想多說,我只想說一句,三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如果三妹以及義父堅決不想聯姻衛家,孩兒拼死也將阻斷此事!”
高朗此言一出,蔡邕立馬止住了淚水,他知道高朗是個足智多謀、有諾必踐之人,既然高朗敢這麼保證,那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
蔡邕歡喜的問道:“朗兒,你這話可是真的?你可有良計?”
說實話,高朗此時也沒個底,他說這“大話”的原因,是不想讓義父蔡邕過度的心傷,當然,具體的方案雖然沒有,不過高朗已經想到了一個人,一個不會拒絕幫他的人。
“義父請寬心,孩兒自有應對衛家之策,不過此事還需仔細部署,還請義父給孩兒幾天時間!”
“朗兒若能周全此事那便是我蔡家的大恩人,老夫無以為報,只盼來世做牛做馬……”
“義父切莫如此,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不過孩兒也有一個請求,還請義父這幾天保養身子,倘若三妹看到義父如此,豈不是更加傷心難過?”
高朗知道,義父蔡邕這麼憔悴的原因不光光是為了自己的女兒不願意聯姻衛家的事情,還有一點是他也被自己當初的諾言給束縛住了,義父是個謙謙君子,他怎麼也不想做踐約的事情。
所以這也是高朗認為這事相當棘手的原因,因為不但要將衛家搞得服服帖帖,而且也不能讓義父蔡邕做了爽約的小人,倘若義父是個地痞無賴那樣的人,恐怕他堅決悔婚,也沒人能把他怎麼的吧。
高朗的話還真有效,既然他承諾幫忙,那麼蔡邕至少是看到了希望,而且高朗說的也有道理,女兒蔡琰已經被這是弄得水米不進,如果他自己再這一副模樣,那女兒還不傷心死了。
“朗兒,老夫再多感激的話也只能化作對你的祝福,如果可以,老夫願意用性命來保住琰兒,只要你需要我這把老骨頭!”
蔡邕年過半百卻稱自己老骨頭,看來這個時代對人年歲的界限還停留在“六十古來希”這麼一個標準,這要是在高朗生活的前世,五十多歲那正值事業的巔峰期。
不過義父蔡邕的這一份心高朗還是理解的,可高朗自認為還沒到犧牲一人成就另一人的地步,畢竟這悔婚扮無賴的事情如果他們蔡家做不來,他高家可以代勞嘛,就算高朗自己做不來,他那天生就是土匪樣的大哥高幹也肯定是駕輕就熟、遊刃有餘的,不過這都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如能能文明解決這事,高朗還是不願走這一步的。
義父蔡邕心中的心結算是暫時得到了緩解,高朗與之又閒聊了半晌,睏倦的蔡邕這才不舍離去,臨行前再三央求高朗,一定要妥善處理蔡、衛兩家這場不投緣的婚姻。
送走了義父,高朗重新坐回了書案前,他揉了揉自己高脹的太陽穴,看著眼前這份還沒寫完的奏摺,陷入了沉思當中。
“就這麼滴吧!”
高朗一合自己寫就的奏摺,發現再多的話也是多餘的,他上面已經列明瞭高家此次陣亡的家兵明細,而且最後也寫明瞭要求建造“烈士祠”供奉這些英雄的請求,他本想再寫上幾句冠冕堂皇的錦句,可他一旦想到那些為了保家衛國而犧牲的英靈,他再多的詞藻也覺得是一種多餘。
因為,沒有什麼,能比陣亡家兵的性命更能表達他以及高家對陳留,乃至於國家的貢獻。
就這樣,高朗和衣枕著這份懷揣著多少囑託的奏摺漸漸的進入了夢鄉,過度的疲勞讓高朗一沾床邊就睡,就連一點過度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