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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地凍的莫要凍壞了腳。&rdo;
&ldo;娘,您快別忙著張羅了,我們又不是客人。&rdo;蘇祈說著在地上一溜兒的紅木椅子上坐下,又扭頭去看妹妹道,&ldo;不是說你天天忙著準備嫁妝?怎麼還有精神大早晨的跑出去玩兒?&rdo;
&ldo;你妹妹自己的繡活兒已經都弄好了,上回你接回來的東西,大多也都是給你妹妹置辦的寶石和料子,也都請了師傅,該做衣服還是首飾的,都做得七七八八了。前幾日我打發人去莊子上瞧,說是三個莊子的翻修已經都弄好,傢俱也只剩下床和梳妝檯最為複雜,還剩下幾道工序,這樣算起來,重要的東西是已經都弄好了,雜七雜八的雖說瑣碎,但是也就不急在現在了。&rdo;
&ldo;前陣子我在學裡聽人說,京城有個大人家的姑娘,嫁過去因為妝奩太過寒酸,結果夫家上下全都瞧她不起,婆母更是怨言諸多。雖說我尋思著沈兄不是那樣的人,但畢竟他家人口眾多,總免不得有些個扒高踩低的小人,娘可要給妹妹的嫁妝弄得豐厚些,咱家可就嫁這一回姑娘,莫要讓妹妹臉上無光,傳揚出去咱家也失臉面。&rdo;
&ldo;瞧你這話說的!這是你親妹妹,不是我親姑娘啊?&rdo;蘇文氏嗔怪道,&ldo;再說什麼就嫁一回姑娘的話,在我屋裡說說也就罷了,在外頭可不許混說,傳揚出去讓禎兒如何自處?&rdo;
蘇祈自知失言,忙起身配了個禮,聽著蘇文氏又道:&ldo;聽老太太的意思說,禮兒這回事賜婚,宮裡頭定然是會有賞賜給下來的,再加上親戚朋友的添妝奩,想來還是會再豐厚些。&rdo;
&ldo;瞧著日子也還有不到兩個月,宮裡的賞賜也沒見給下來呢!&rdo;蘇祈還是想什麼就說什麼,&ldo;娘還是先備多些的好,到時候大不了再裁撤些,留著給禎兒用,別到最後宮裡沒給賞賜,或是給的太少,到時候再去踅摸都來不及。&rdo;
&ldo;我看你今天就是欠打,越讓你小心說話你越當耳旁風。&rdo;蘇文氏抬手作勢欲打,&ldo;之前雖說是婚期已定,但不過是沈家去宮裡求來的恩典,禮部還未正式來通告,哪裡會有賞賜下來,老太太倒是提過一句,說怕是冬至前後,宮裡就會有旨意下來,我尋思著怕是要等你爹爹回來,才能有旨意到的。&rdo;
娘三個正在屋裡說話,就聽著門外頭忽然傳出雲板,連叩四下,正是喪音。蘇文氏的臉色登時變得煞白,難道自己千算萬算的,老太爺竟是在此時沒了?那女兒的婚事豈不是要拖上幾年過去。
她緊張的聲音都有些走調:&ldo;趕緊出去問問,是誰沒了?&rdo;
身後的婆子忙挑簾子出去打探,一盞茶的功夫回來報導:&ldo;回稟太太,是四姨奶奶沒了。&rdo;
蘇文氏這才把心放回肚子裡,長出一口氣道:&ldo;好歹是個姨奶奶,膝下還有四老爺,喪事定然不會像之前七丫頭那樣糊弄,好歹也要停靈幾日,然後送去祖墳安葬。家裡怕又是要忙碌起來了。你們都回去換了衣裳,雖說咱們用不著戴孝,但也要穿得樸素些,頭上的零碎也都一併摘了去,別叫宅子裡的人說咱家沒得規矩。&rdo;
蘇祈和蘇禮都應著各自回屋,半夏翻箱倒櫃地找衣服,苦著臉道:&ldo;雖說姑娘的衣服都素淨,但也沒素淨到全白的地步,可怎麼是好?&rdo;
&ldo;拿來我瞧瞧。&rdo;蘇禮在暖閣裡聽見她嘀咕,便招呼她把衣服拿進來看看。
半夏拿進來一身棉袍並一個襖子道:&ldo;這就是最素的兩件了,但也都有滾邊兒和繡花。&rdo;
蘇禮抬眼看去,月牙白的棉袍前襟兒上斜斜地繡著枝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