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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蘇裡來說,首次參加的祖母壽宴,像一場有些莫名其妙又不難以理解的滑稽劇,大家粉墨登場。卻不知道別人的劇本和臺詞。也就成就出一幕幕詭異卻又在情理之中的洋相。
早晨是家人的祝福,大老爺率領家中的男丁。大太太率家眾女眷給老太太磕頭,隨後的管事、媽媽、媳婦子和丫頭也都來磕頭祝壽。早晨眾人分吃過壽麵,男丁全都出去忙活。女眷全在正房的的便廳內圍坐閒話。家中早已經佈置一新,紅綢彩帶掛的滿院,大紅燈籠昨日燃了整整一夜,廊下擺著紅粉黃紫的各色鮮花。正堂屋內的擺設,也都換置一新。
紅釉描金的全套瓷器擺設用具。洋紅金絲繡雲龍炕墊、靠枕。另外傢俱擺飾也都披紅掛彩。
老祖宗今兒頭上戴得全是純銀嵌珊瑚的裝飾,純銀隱在花白的頭髮內看不清晰,那點點簇簇的紅,卻在白髮的映襯下格外鮮艷。穿著一身簇新的衣服,淺淺棕色錦緞料子上,繡著五福捧壽模樣的花紋、更難得的是那花紋並不是一色的,而是從淺黃到深棕漸漸過渡。蘇禮坐的較近,仔細瞧著怕是用了上百種深深淺淺的顏色,難得的是針腳細密整齊,顏色過的的極其自然,怕是下了不小的功夫。
蘇禮這邊不過還只是心裡讚嘆,哪廂已經有人開口贊道:&ldo;老祖宗這身衣服真是好看,最難得便是這做衣服人花的心思,一看就定然是將老祖宗擱在心坎上去做的活計,裡裡外外透著心思。&rdo;
錦之在蘇黎耳邊輕聲提點到:&ldo;這位就是大奶奶,今兒凌晨一家子才趕回來的。&rdo;
蘇禮在心裡暗暗點頭,看來身邊有個對府中事物都清楚的丫頭,倒也真是一大助力。她瞧著老太太左手邊坐著的年輕婦人,柳眉杏眼,粉團般的面龐,長得極為富態,此時手裡還拈著果子,卻只放在唇邊,笑得兩頰露出兩個對稱地酒窩。
老祖宗不知是本身的心情好,還是對嫡孫息十分看重,總歸是笑得滿面春風,自己朝身上滿意的看著道:&ldo;這是老六那丫頭做的,針線確實大好,誰都沒瞧出這孩子小小年紀還有這本是不是。&rdo;
大奶奶聽說是小姑的禮物,不是妯娌,臉上的笑容透出幾分真心,有誇讚幾句後轉去說其他話題。
蘇禮這也是剛知道,原來這袍子竟是出自蘇禎之手,雖然早就知道她繡工不錯,卻沒想到竟能好到這種程度。看樣子的確很討老太太的歡心。
已時就巳經有賓客陸續盈門,家裡的人也都沒法在屋裡安坐,全都到外頭去招呼客人,男客全都在前院,有大老爺領著家中男丁照看。後院都是女眷,京城各宅各府的老太太、太太。大多帶著一兩個孫女,園子裡頓時鶯聲燕語、環佩叮噹、變得熱鬧不已。
老太太吩咐道:&ldo;雅琴,把戲班子傳進來,現在就開始唱起來,熱鬧些。&rdo;
&ldo;誒,好嘞,媳婦這就去,今兒還請了雜耍班子,咱們晌午吃過飯看,熱鬧他一整天。&rdo;
蘇禮就被思小朵扯過去,與幾個不認識的姑娘們坐在一桌,也沒什麼共同話題,只能端坐著微笑,笑的面頰都發酸了。這時候臺上鑼鼓音響起開唱,才算把她解救出來。
思小朵無心看戲,拉著蘇裡湊在一處咬耳朵:&ot;我回去把蘇禪平日裡做的那些事全都跟我爹孃說了,我爹當場便說若我哥哥敢將她娶進門,除非踩著他的屍體拜堂。我哥當時臉都青了,再也不敢多說半個字,還是我聰明想出這個法子。&ldo;你三哥也算是個痴情的種子,倒也難得他那份不離不棄的心意,只是你我的婚事皆不能自主又何苦惹得自己動心,能終成眷屬的才有幾人,其餘都不過是鏡花水月,白白的一場空牽掛罷了!&rdo;蘇禮尋思著這幾天自己的心事,竟是有些想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