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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去當軍官,然後拿著國王陛下的軍餉過好日子——然而軍隊不需要一個瘸子軍官。
第三,去當文官,然後拿著國王陛下的俸祿、貪汙的公款以及別人的賄賂過好日子——然而要得到文官的位置,就需要先向人家行賄。塔列朗家裡卻拿不出這個錢。
於是塔列朗就只有最後的一條路可走了,那就是去當教士。
當教士這條路其實也不錯,理論上來說,所有的信徒都是上帝的子民,在上帝面前都是平等的。但在事實上,總有一些人,在上帝面前比其他的人要更平等一些。一般來說,平民出身的教士,在教會中,最多做到本堂神父,主教以上的神職人員,清一色的都是貴族出身。
教會擁有大量的資產,能夠當上主教,也能過上好日子。
在薄伽丘的《十日談》中有一個故事。說是有個天主教徒勸他的朋友——一個猶太人改信天主教。那個猶太人有點動心了,便向朋友表示,他要去基督世界的首都——羅馬去看看。
他的朋友聽了這個決定,大驚失色,他覺得,自己的傳教一定會失敗,因為沒有哪個人到了羅馬之後,還看不到天主教會的驕奢淫逸。那裡根本就沒有美德,只有各種罪惡。
然而那個猶太人去了一趟羅馬,回來立刻就受洗改信了天主教,因為他覺得:「天主教會如此的腐敗墮落,但依舊屹立不倒,這一定是因為它的身後有真正的神靈。」
塔列朗和那個猶太人不一樣,他原本就信天主教,又在聖·秀爾比斯神學院裡學習了五年的神學。這五年的學習,並沒有讓他「更靠近上帝」,反而讓他成了一個無神論者。不過看在教會能給他錢的份上,他依舊裝得非常虔誠。
靠著這裝出來的虔誠,在路易十六登基的時候,他獲得了蘭斯市聖雷米修道院院長一職,以及高達一萬八千利弗爾(一種銀幣,後來發展為法郎)的年金。
靠著這筆錢,塔列朗在巴黎花天酒地地過著世俗貴族的生活。因為那個院長職務是個只拿薪水不幹事的美差,他有的是時間。他在巴黎買了一所舒適的小房子,在蘭斯和首都輪流居住,狂飲濫賭,尋花問柳。
借著這個機會他又認識了一些銀行家,他幫他們弄到教會,乃至王國政府內部的訊息,而那些人則提供他各種發財的機會,靠著各種證券投機,他又賺了不少錢。
塔列朗不是個守財奴,錢來得快,花的也乾脆。靠著朋友們的幫助,在項鍊事件之後,如果不是因為王后的阻撓,他差點就成功地取代了羅昂的紅衣主教的位置呢。
雖然沒能當上紅衣主教,但是他還是將奧頓區大主教的位置弄到了手中。
因為塔列朗是靠著國王一步步爬上去的,所以在大多數人的眼中,他應該是個鐵桿的保守派、王黨,然而現在他卻出現在這裡了。
「各位先生,很榮幸能見到你們。」塔列朗主教開口道。
「主教閣下,您突然來參加我們的集會,是有什麼想要和我們說的嗎?」西耶士問道。
「阿圖瓦伯爵已經準備帶著家人離開法國,前往義大利。」塔列朗主教回答道。
「阿圖瓦伯爵」是路易十六的弟弟,也是最堅定的守舊派。後來的歷史學家托克維爾曾這樣評價他:
「我們在歷史中見過不少領導人,他的知識結構、文化水平、政治判斷力和價值選擇,會停留在青少年時期的某一階段。然後不管他活多久,也不管世上發生多少變化,他都表現為某一時刻的殭屍。
如果有某個機緣,讓他登上大位,他一定會從他智力、知識發展過程中停止的那個時刻去尋找資源,構造他的政治理念、價值選擇和治國方略。這種人的性格一般都執拗、偏執,並且愚蠢地自信,愚而自用,以為他捍衛了某種價值,能開闢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