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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國王的馬車上的馬匹也已經疲憊不堪。他們又走了兩個多小時,到達了下一個會合點,然而,這個地方還是沒有等候他們的騎兵——兩個小時前騎兵們還在這裡,但因為一個傳遞錯誤的命令,騎兵們跑到另一條路上去等候國王了。
沒能和騎兵會和,國王一家只能自己乘坐著馬車繼續向前,而這時候,他的連夜行駛的豪華馬車已經引起了聖默努爾德市民的懷疑。驛站長德魯埃在國王下車休息的時候,發現他長得很像路易金幣上的那個人,便趕緊通知了市議會。而此時馬車離開了聖默努爾德繼續向前。
聖默努爾德市議會派遣德魯埃追趕國王,他騎著馬,抄小路趕在國王之前到達了位於通往蒙梅迪的必經之路上的小鎮瓦雷納。瓦雷納的市民在得到這個訊息後敲響了警鐘,攔住了國王一行——這裡就是國王出逃之路的盡頭了,他此時距離目的地還有兩個小時的行程。
此時,得到訊息的舒瓦瑟爾公爵帶著騎兵趕了過來,但是他的輕騎兵被人數並不佔優的瓦雷納的國民自衛軍擋住了。雖然他們已經能看得到國王的豪華馬車了,但在這個時候,咫尺就是天涯。舒瓦瑟爾公爵的騎兵並沒有對國民自衛軍發起攻擊就撤退了。也許他們是害怕戰鬥會誤傷國王,也許就讓國王被抓回去,對於某些人來說,甚至更好……誰知道呢?
第六十八章,投票(1)
國王的出逃雖然只是一出鬧劇,但是它卻完全改變了國家的局面。在此之前,雖然社會上有一些人,比如馬拉在極力地攻擊國王,但在議會中,溫和的一派還是明顯的佔據了上風的。尤其是在國王對著憲法宣誓之後,更是如此。事實上,在那個時候,就連激進的羅伯斯庇爾和丹東都在朝著路易十六高呼萬歲呢。那時候,激進和溫和的區別不過是些技術性的差別,比如應不應該讓教士對國家宣誓效忠,應不應該採用民主選舉的方式來挑選主教什麼的。但在路易十六逃亡事件之後,情況一下子就變了。
在發現國王逃往之後,拉法耶特立刻宣佈國王是被「國家的敵人」綁架的。這個說法一度倒是騙過了不少人。然而,不久之後,人們就在王宮裡找到了國王留下的一封信件。在那封信中,國王宣稱,自己是被綁架到巴黎的,在1789年7月之後,他簽署的一切檔案都是出於被迫,因而都是無效的。
這封信被發現的時候,拉法耶特正在安排「解救」國王,以及其他的善後準備的事情。(事實上,他也沒想到,他們居然還能把國王抓回來)所以來不及封鎖訊息,結果一轉眼的功夫,這封信的事情就弄得人盡皆知了。雖然此後拉法耶特極力聲稱這封信是偽造的,是國王被綁架者脅迫下寫的。但是這樣的解釋在國王一行回到巴黎之後,立刻就失去了任何的說服力。因為在國王逃往的隊伍中,除了國王之外,就只有一個馬夫是個成年男子——這說明國王根本就不是被人脅迫的!
不過政治的奧秘很多時候就在於睜著眼睛說瞎話上面。雖然明知道國王從本心上是反對革命,反對立憲制的。但是對於國會中的不少議員來說,維持立憲制,卻依舊是符合他們的利益的。所以這些人便裝著不知道國王反對革命,不知道國王反對立憲制一樣,繼續支援立憲制,維護國王。
但國王在民眾中的威望卻完全被這件事情毀掉了。憤怒的民眾砸壞了和王室有關的各種東西。街上的那些和鳶尾花(波旁王朝的標誌)有關的東西要麼被砸了,要麼就用東西蒙上了。因為議會中大部分的議員依舊支援君主立憲,所以底層的老百姓們便將生活不如意的憤怒轉向了他們。在他們看來,這些人和國王沆瀣一氣,欺壓人民。正是因為這些人,在革命之後,人民的生活才沒有得到哪怕一點點改善。
這種憤怒其實一直都在,只是因為兩個原因,這憤怒才像巖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