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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進閣樓哪個箱子裡了。我做警察後就再沒人來我家查過戶口，上次用這個還是我和我老婆領證的時候，一年半以前。

翻到後我從樓梯上扔給高文，他接過來吹吹戶口本上的灰，開啟翻看，向我核對：&ldo;王天明是誰?&rdo;

&ldo;戶主。&rdo;我回答他。

&ldo;上面有寫，我問你他是誰。&rdo;

&ldo;我母親的丈夫!可以了吧?&rdo;

&ldo;不好意思。&rdo;他說，&ldo;你們不是一個姓，我沒反應過來。&rdo;

&ldo;沒關係，你也沒隨我姓。&rdo;

我能感覺到張隊在偷笑。

高文抬頭盯著我說：&ldo;我希望你嚴肅點兒。你的生父狀況如何?&rdo;

&ldo;不知道，好長時間沒給我託夢了。&rdo;

&ldo;死了?&rdo;

&ldo;我說，&rdo;我有點兒生氣了，&ldo;誰給你的權利，讓你問東問西的?&rdo;

&ldo;納稅人，你的薪水是人民給你的，我有權過問你。&rdo;

&ldo;真你媽扯淡!&rdo;

&ldo;家人在家嗎?&rdo;

&ldo;不在，出去玩了。長白山，延吉，他們三個開車去的。&rdo;

&ldo;你怎麼沒去?&rdo;

&ldo;我要上班，這還用問嗎?&rdo;

他沒作反應，問有菸灰缸嗎。我說沒有。他想想，把煙塞回煙盒。我卻給張隊一支煙，讓他隨便彈菸灰。&ldo;你有七天年假。&rdo;高文開啟我的檔案，&ldo;你完全可以一起去。&rdo;

&ldo;我不想去，行嗎?&rdo;我自己也點上一支煙，&ldo;打聽這個有意思嗎?&rdo;

&ldo;沒意思，&rdo;他說，&ldo;我的工作。&rdo;

我笑了，我不怪他，他的職責就是站在警察的對立面，也就是一份餬口的工作。算了，都不容易，我儘量配合他：&ldo;我和我老婆鬧離婚，倆老人不希望我們離，就帶她出去玩了，也讓我靜一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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