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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燈跟在後面。走了幾步,竟看不到莫歌夜了。無憂環眼四周,一片漆黑,無憂最怕黑,心裡開始發抖,忙喊道:“王爺,等等我。別丟下我一個人吶,我……我怕黑。”只聽莫歌夜冷聲道:“怕黑為什麼進來?本王憑什麼等一個奴婢。”隨後再沒有聲音了,無憂嘆道:“他真的不肯等我?”無憂怕極了,忙小跑幾步,卻看見前面一個朦朦朧朧的白影站在原地不動。莫歌夜?無憂心下大寬,慌亂的心安定下來。忽的,無憂心底湧上莫名的感動,他,從未多言,就用一幕紫簾給了她無數個安穩的夜晚,就如現在一樣,一句不多說,卻停留在原地默默等她,這就是莫歌夜吧!無憂幾步就追上他,靜靜跟在他身後,隨著他的步子,一步一步穿過一徑的梨香。
☆、雨荷塘
從碧落軒請安出來,無憂回想昨日,就咬牙切齒的後悔,昨日自己太過心急,莫歌夜都未答應立字據之事便出手了,大好的機會就這樣錯過,出不了宮怎麼辦呢?正想著,霍公公過來道:“王妃,王爺讓奴才把這個給你。”無憂接過,霍笙就退下了。那是一個密封完好的信封,無憂狐疑地開啟,幾行筆力瀟灑的字映入眼簾:林無憂,一年之內,你我有名無實;一年之後,羈鳥飛舊林,池魚歸故淵。本王一言九鼎,決不食言。末了一個紅色印章,清清楚楚的印著清王二字。無憂呆了會兒,心裡此起彼伏,五味繁雜。隨即回身就向惜鳶大笑道:“惜鳶,我拿到了,我成功了!”無憂忍不住拼命晃著那張字據,笑得如春花燦爛。惜鳶看著她手舞足蹈的樣子,剛想開口問是怎麼回事,就聽無憂輕“啊”了一聲,原來她太得意忘形,又跳又蹦,紙張脫手遠遠飄了出去。無憂正欲上前去撿,轉角處湧過來一行人。最前面一人,黃袍加身,卻是當今皇上,許久未見的莫歌笑和一群太監宮女隨在他身後。無憂與惜鳶只得忙請安,無憂初見歌笑平安無恙,自然欣喜,可心裡擔心紙張被皇上看到,忙偷眼去看,紙張正遺落在皇上身後,心裡更是急了,若被皇上看到,不天翻地覆才怪。這時,跟在皇上身後的歌笑不動聲色的撿起紙張,藏在袖中,末了給無憂一個安慰的眼神。無憂鬆了口氣,提著的心才落了地。無憂再偷眼看歌笑,歌笑也正看著無憂,臉上鬱郁不歡,像換了一個人一樣,他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吧?
皇上開口問道:“方才聽你笑得如此歡暢,有什麼高興的事,說來給朕聽聽。”皇上聲音溫和,倒不像生氣的樣子,但無憂還是跪下請罪道:“兒臣失儀,驚擾了聖駕,望父皇恕罪。”皇上笑道:“朕又沒怪你,起來回話。”無憂這才起身,輕笑道:“方才兒臣看這宮中春景,實在美極,一時高興,故此失儀。”皇上道:“哦?這宮中春景,如何美極?”無憂笑道:“回父皇,穿花蝴蝶深深見,點水蜻蜓款款飛。賞花戲蝶,實在樂趣無窮,借用白居易的一句話,此樂只該天上有,人間能有幾回尋?”皇上哈哈笑道:“你不錯!童心未泯,也很難得,看來朕得空,也要好好賞花戲蝶一番,方不辜負這人間盛景。”說完笑著走了,身後的人忙跟著。歌笑看一眼無憂,也忙跟著去了。
無憂讓惜鳶先回府中,自己留在原地等著,想歌笑抽身後一定會回來找她。清晨的陽光溫和柔軟,灑在身上很是舒服,無憂遙望遠處的紅雨林,想起竹梧軒前的那片桃林,無數回憶又湧上心頭。趁桃花未謝,給母親帶幾枝去才好,母親定然喜歡,不知道莫歌夜會不會答應自己出府的要求?他不會覺得自己得寸進尺了吧,還是緩緩再說。正想得出神,身後有人道:“我就知道你會在這兒等我。”無憂回頭,歌笑已走到身前,一身錦繡長衫更襯得他瀟灑俊逸,真有玉樹臨風之感。此時,他俊秀的眉目間含著燦如朝陽的笑,與方才的鬱鬱寡歡截然不同。看著他暖人的笑容,無憂心情也不禁好起來,偏著頭笑道:“你是誰啊?”歌笑一怔,瞅瞅無憂的臉色道:“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