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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即自然也明白,強求一個不愛說話的人說太多話,是種顯而易見的刁難。
陸即便只說:「哪裡哪裡。」轉而看向了坐在段翊霜身旁的人影。
薛蘭令是在笑的。
他笑得很淡,發上的金羽流蘇在初升的朝陽映照下閃閃發光。
亮得很,和他幽沉的雙眼截然相反。
陸即沒有震驚於他的長相。
通常能夠做到堂主的人,都會比旁人更能忍下驚訝與好奇。
陸即僅僅是表情有些遲疑,他道:「敢問這位貴客……」
薛蘭令說:「我不算什麼貴客,我只是跟著無瑕劍四處走走而已。」
陸即的目光就落回了段翊霜的身上。
段翊霜沒有說話,只點了點頭,認下了薛蘭令的說法。
陸即一拱手,隨即又看向了站在他們身後的林氏兄妹。
林天真早就在陸即走來之前緊張夠了,如今被陸即這麼直勾勾看著,也不再覺得有什麼害怕。
亂七八糟的想法早就想了一遍,甚至連如何慘死的都細細猜過,林天真對於自己會有怎樣的下場,已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他不打算一直害怕。
是以在陸即看過來時,他還挺胸抬頭,更顯得精神了些。
陸即問:「這二位又是……?」
林天真瞥了眼坐在他們身前的薛蘭令,眼見這位大俠毫無解圍的意思,只得硬著頭皮自我表演。
他清了清嗓子,掐著聲音說:「哎呀……你都不知道人家是誰,還請人家來用膳,你壞死了你。」
陸即愣住了。
段翊霜輕咳一聲。
薛蘭令倒是笑了起來,說到:「陸堂主不必問他的,這兩人是我帶來的侍女,畢竟我是個愛享福的人,最受不得苦,所以從家裡帶了兩個出來,也算讓他們見見世面。」
陸即卻皺眉,往前半步,道:「可侍女怎能有這般大的膽子說這種話。」
薛蘭令道:「若是我帶來的,那便應該有這樣大的膽子。」
陸即眼珠一轉,正要再問,段翊霜卻忽然道:「的確,這兩位姑娘,是薛公子自家中帶來的。」
江湖上也講究地位,講究人情。
同樣的一番話,讓別的人說,那便尚待商榷,還要細細思索,一再比對。
可若是讓給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說了,假的也要做成真的,真的也要變成假的,黑白顛倒、是非交換,就是如此簡單。
段翊霜難得主動為人解圍,尤其這還是在他虛與委蛇了一番之後。
陸即心裡還是有幾分疑惑。
但段翊霜已經這麼說了,他就不能不給這個面子。
陸即嘆道:「既然如此,那就是誤會了。唉!其實您有所不知,我們正在尋找一對兄妹,那兩人是近來出沒在璧州的飛賊,盜走了天問齋的一件寶貝,天問齋與我們連環榭合力找了許久,也沒能將這兩個飛賊揪出來,而就在昨夜,天問齋的人發現這兩個飛賊竟躲進了綠水畫舫之中,可惜,因已是深夜,為免打草驚蛇,我們才定下今日宴請諸位,探探這飛賊的下落。」
段翊霜沒有應話。
薛蘭令卻接話了,他語調緩緩,笑道:「陸堂主且寬心些,你既已說出目的,想來在座眾人都願為八大門派一費心思,那兩個飛賊,又能躲到哪裡去呢?」
繾綣曖昧的一段話說完,朝陽已正掛高空。
畫舫裡燈燭搖曳,在那昳麗絕色的臉上點綴一片暗影。
林天真心頭忽震。
他感覺到了,他再次碰到了那般讓他膽寒的殺意。
作者有話說:
目前出現的八大門派: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