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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該吃飯了,”大副端來了還算豐富的午餐——兩個硬邦邦的麵餅、一條切片燻肉、一壺清水和一小杯橙子酒,此時已是‘武裝小姐’啟航的第七天了。
“還好我們早早地就出發了,根據那邊提供的資訊,在我們離港不到半天后,他們就發起了對您的追捕,給出的理由是您就是那場‘廣場慘案’的主使人…”,大副在彙報著昨日經由特殊渠道獲取到的訊息,“莫羅斯大人還是沒有任何回覆,本地守望者似乎想要透過這種方式來轉嫁海商局從律師工會那邊給予的壓力…”
“畢竟已經不在且可以丟擲去的只剩下我了嘛~”賓的胃口不錯,在將麵餅吃光後,分析道:“老螃蟹只是工會派駐在港城的小卒子而已,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不可能為他的背叛買單…”
“您不嚐嚐它嗎?”大副指的是橙酒。
“不了…”
‘武裝小姐’從艦制上來說,是一艘風帆商船,滿載吃水七刃,長二十五刃、寬十刃。甲板下有著三層貨艙,一層的某些艙室也可用作客運休息室或是在艦戰時臨時擔任射擊室。目前我們的大律師就在這樣的一個有著活動板窗的艙室內休息,他的隔壁有著本次航程中唯二的另一位乘客——愛德華女士,一位中年婦女,跟據大副的交代,她是去半島銀聯投親的。作為一位曾經的造幣師,當她那可憐的唯一經濟來源——身為屠夫的丈夫,病死後,就失去了在新大陸生存的資本。只能灰溜溜的迴歸舊世界。畢竟新大陸上還沒有造幣局這種機構,無法為她提供工作崗位。
至於說‘少爺’這個稱呼,在賓上船的那一刻就被冠在了他的頭上,按照船員們的說法,他們都是厄利亞的領民,不論何時都會對一名純血厄利亞抱有應有的尊重。
朔風還未完全褪去,著急離開的‘武裝小姐’只能憑藉著船長和二副優秀的風帆技巧逆風航行,雖說並不會有什麼危險,但經常調整的之字形航線帶來的顛簸感確實是難倒了我們這位一輩子沒坐過船的大律師先生。
“先放下吧,我會挑個時間品嚐的…”賓試圖站起,但卻用力過猛撞到艙頂,他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發出了痛呼,這令他顯得頗為狼狽。
“為此我深感抱歉,可,天氣使然,我們也無能為力……您還會有明顯的眩暈感嘛?”大副關切地問,
“好多了,對比剛開始的那幾天來說……”
“看起來您並不輕鬆……第一次是這樣的,慢慢就會習慣了。”大副只得如此安慰,“如果您沒有別的需求,請容我退下…”
“忙你的去吧,另外——謝謝。”
“這是我的榮幸~”
“也許,你可以嘗試著像我一樣禱告,”敞著艙門的愛德華女士看到了走出艙室試圖尋找平衡感的賓。
“謝謝您,但不得不說這對我來說有點難…”他嘗試走出一條直線,但又一次的失敗了。
“你看起來就像我丈夫,”愛德華女士再次陷入了回憶,“他第一次坐船來到新大陸時候也是這樣的…”
每次,只要有任何一個聽眾,她就會進入這種狀態——絮絮叨叨的講述,她和她丈夫的甜蜜婚姻,從相識到相知再到私奔新大陸…
只要你不去打擾她,她能一直下去。
賓扶著艙壁再一次回到了自己的小屋,關上了門。愛德華女士那一刻的表情,彷彿刺痛了他一般,他將自己摔進了並不寬敞的吊床上,將雙手墊在了頭部下方,睜著眼向上望去,不知在想些什麼…
是夜,大副正在桅杆上對著星盤校對航線。賓晃晃悠悠的上了甲板,走向正在忙活的水手們,並沒有任何人試圖攔住他,畢竟大家都知道這位少爺足夠尊貴,且伴著這幾天的初步瞭解,判定了他並不會去做什麼傻事。
“麻煩幫我取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