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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爾曼很悠閒地抿著咖啡,看著伊恩在餐廳裡走來走去的身影。每當他傾下身的時候,謝爾曼就會望向他的方向。以及每當伊恩在客人離開之前露出那一絲淺笑時,謝爾曼就會撐著下巴,手指點著臉頰,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直到下午四點半,伊恩換掉了工作服,套上自己的休閒毛衣走了出來,謝爾曼這才起身。
&ldo;其他客人們都享有的特權,難道我沒有嗎?&rdo;
&ldo;什麼?&rdo;伊恩不解地問。
&ldo;你的笑。&rdo;
伊恩輕笑了一聲,&ldo;歡迎再來。&rdo;
他唇角的凹陷比剛才面對其他客人的時候要更深一些,就連聲音裡也帶著不可捉摸的笑意。
謝爾曼愣了兩秒,無奈地搖了搖頭,&ldo;走吧。我發現你真的很有讓人著迷的本事。&rdo;
&ldo;謝爾曼先生,你在開玩笑嗎?&rdo;
老實說,伊恩自己也不明白像是謝爾曼這樣見慣了時尚界俊男美女的品味,怎麼會對他這麼感興趣。
&ldo;我沒有開玩笑,也不是在恭維你。走吧,去你想去的地方。&rdo;
伊恩將他帶到了自己經常去的超市附近的小餐廳,點了一份牛排。
那是十分廉價的丁骨牛排,伊恩相信像是謝爾曼這樣很有生活品味的人應該會覺得難以下嚥。但是意料之外,謝爾曼始終保持淡淡地笑容,似乎很享受這頓晚餐。
&ldo;你才三十二歲,正是一個士兵經驗和精力都即將達到巔峰的時刻。怎麼會想到退伍的?&rdo;
謝爾曼用不以為意的語氣問。
但伊恩卻能感覺到其中試探的意味。謝爾曼能夠找到自己打工的咖啡館,自然也能調查到他的過往。
現在伊恩只能寄希望於海利已經幫他隱瞞好了需要隱瞞的部分。
&ldo;我受傷了。而且,跟我去同一個任務的的人也沒有回來。&rdo;
伊恩的聲音很平靜。雖然這是他思考了一兩秒之後才給出的答案,但這是真話。
&ldo;我很抱歉。你看起來很堅定,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你的戰友無法回來不是你的錯,一定是因為情勢並非你一個人可以逆轉。&rdo;謝爾曼抱歉的表情看起來情真意切,但伊恩卻覺得那始終隔著什麼。
&ldo;謝謝。&rdo;
&ldo;所以你回來之後就去了那個咖啡館了?&rdo;
&ldo;不是,我在家裡安靜地待了一段時間。然後我意識到,自己需要找點事做。&rdo;
&ldo;你喜歡咖啡館的工作嗎?&rdo;
&ldo;到目前為止還挺喜歡。忙起來的時候,不用想從前的事情。&rdo;
&ldo;如果我這裡還有更加忙碌的工作能讓你的時間更加充實呢?&rdo;謝爾曼緩緩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向後靠著椅背,看著伊恩。
&ldo;你是指成為一個模特嗎?&rdo;伊恩沉靜了片刻,&ldo;我很抱歉再次拒絕你。因為我不習慣接受他人的矚目。&rdo;
&ldo;因為你曾經是個狙擊手。你需要做到的就是要讓別人看不到你。這就是為什麼我第一次見到你,你明明有著出眾的氣質卻始終保持低調的原因。&rdo;謝爾曼的眼底是毫無掩飾的欣賞。
伊恩沉默了。
謝爾曼再度開口,他的聲音放緩,帶著幾分誘導的意味,&ldo;伊恩,你該改變一下了。只有改變才能幫助你擺脫過去。下週末,有一艘遊輪將從曼哈頓港口出發,前往洛杉磯。遊輪上是一場狂歡盛宴,我希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