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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曉坐進副駕駛座後我也上了車,沒有做片刻的停留,我們立即驅車趕往金家。一路上方曉給金月芳說了關於金月海的事,同時也說了為什麼得把他綁起來這件事。金月芳深明大義沒有責怪,但對於為什麼用來綁金月海的繩子是紅色的這點非常奇怪。
老實說,我對這點也非常奇怪。
“因為我們寢室裡沒有,這繩子還是問一起去party的我們班男生借的呢。”
方曉回答得很隨意,似乎這對於她來說是再平常不過的事。
之後金月芳也沒再問下去,整個車子裡只有引擎發動的聲音,還有就是似有若無有些不清明的鈴鐺聲。
上一次來長寧路的時候天氣陰沉,這一次天氣可算好不容易的放晴了,這個有些老舊的建築在陽光生輝之下反襯著光,竟好像是這住宅原本就會發光一樣。
我剛把車停穩,楊葉葉就從屋子裡跑出來幫忙抬金月海,我有些驚歎於楊葉葉的未卜先知,不過我又想到方曉剛才在車上一刻不停地發著簡訊聊著□□,我也就不那麼驚歎了。
楊葉葉和金月芳合力抬出金月海的時候,金月海披著的外套滑了一個角下來,穿肩而過的紅繩也就這樣暴露在早晨的微光斑駁之中。
楊葉葉有些吃驚地停了動作,看看這粗厚的繩子,又看看方曉。方曉舉起手一副不關她事的樣子,然後伸出手指指了指我。
這回楊葉葉嘴張得更大了,眼睛也瞪大了不少。
“綁是我乾的,繩子不是我的,”看這情況不太對,我立馬解釋道,順便還用手指了指一臉幸災樂禍的方曉,說“繩子是她的。”
楊葉葉還是那副表情,但這下卻不是看著我,而是看著方曉。
方曉見我把矛頭指向了她,擺擺手又搖搖頭,說“是我借來的,不是我的!”
楊葉葉看向正架著金月海的金月芳,被五花大綁的某人還陷入昏迷中完全不知道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金月芳上挑著細眉饒有興致地觀察著綁著繩子的她老弟。
我把右手捏成拳在自己額頭上不輕不重敲了兩下,早知道當時就得和方曉說好拿個低調點的繩子,總好過拿條這種類似某種電影裡的繩子好吧。
金家意外的安靜,一點也不像關了三個神經病的地方。這下因為金月海也住進來了,金家同時住了四個被鏡子搞得異常的人,我一直以為進家門後第一眼看到的會是小山楂到處亂跑,金家父母在抽風,然後把金月海抬進來時候金月海扯著小山楂一起跑。
反正我腦補的是個極其混亂的場景,絕不像現在這樣安靜平和。
楊葉葉說之前小山楂他們也鬧過,但她餵了兩片安眠藥之後他們就只知道睡覺,由於安眠藥長期服用不好,楊葉葉還買了點安神助眠的薰香。
我給楊葉葉豎了個拇指,真不愧是居家旅行必備的辟邪小天使。
小山楂和她父母一直都是住在二樓第四個房間,也就是客房。楊葉葉和金月芳把金月海抬回了他自己的房間,方曉則是這裡走走那裡逛逛,悠閒地把手放在背後,一副主席視察的模樣。
我想起之前想到的關於金月海手指受傷這件事的驗證,於是一個人來到三樓雜物房,哪裡還是瀰漫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一進雜物房我身上就會起雞皮疙瘩,看見那面鏡子的時候更是背後泛起一陣冷汗。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這面鏡子的鏡面愈發鋥亮了。
我順手開啟牆上的開關,頓時昏黃的燈光亮起,照在那面年代久遠卻儲存完好又處處透著詭異氣息的鏡子上,紅木的暗紅色調配上微微泛著橙色的和暖燈光,這兩色映在我眼中卻讓我有種莫名的恐懼。
我伸手摸了摸那老紅木的鏡框,那是我第一次觸控到它,一時間冰冷的觸感從指尖滲透入我的掌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