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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宛馬飛奔如風,將一切嘈雜聲響都甩在身後。那人不久便帶著他拐進了一側的小坊巷,繞進曲折小路,主街上的聲音漸漸遠去,最終馬在一處不起眼的小院落前停下,黑衣人翻身下馬,在院門前長短敲了數下,門開了,他朝著還在馬上發愣的人說了聲:「進來」,陳默連忙骨碌下馬,那人牽著馬進門,又小心把門栓掛上,才放下心,摘下了幕籬。
看見黑衣人的臉,陳默忍不住「哎呦」了一聲,剛剛那身姿矯健、萬騎莫當的人,是個女子。
院子很小,沒有點燈,她頭髮盤起露出額頭,美艷如芙蓉的臉被月光照得清清楚楚,像一首唐詩。
美人抬頭瞅了他一眼,言簡意賅地說:「安府君派我來救你,你且在此處等著罷。」接著她吹了聲口哨,一隻鴿子撲稜稜飛進來,她寫了個字條綁在鴿子腿上,又點了個火摺子,自顧自地走進裡屋,進門前才想起,回頭朝他說了句:「馬上拴著水囊,要喝自己去拿。」
陳默快要渴死,立馬把馬鞍上拴著的水囊解下來喝了幾大口。喝完水裡屋門吱呀一響,她已將夜行黑衣脫下,換了件尋常襦裙,卻依然是風風火火急著趕路的樣子,邊挽著頭髮邊向院門走去。推開門,她回頭朝陳默笑了笑:「有緣再見。」下一秒就消失在門外。
驚鴻一瞥之後沒過多久,門就被大力推開,陳子昂氣喘吁吁地出現在門口,見他好端端地站在當地,長舒了一口氣。
接著又出現了一個人,穿白袍戴著斗笠,站在門口朝剛剛美人離去的方向看了許久,待陳子昂叫他,才回過神來,自嘲般地笑了笑,跨進院門,摘下斗笠,一臉和善地對陳默自我介紹道:
「元真君,幸會,吾乃陳子昂故友,越州會稽人,姓李,名崔巍。」
陳默:比被追殺更可怕的是什麼,是見到甲方。
第19章 【將軍百戰死】
幾刻鐘之後,陳默、李崔巍和陳子昂三人坐在小院內,李崔巍甚至不知從何處翻出來一個酒罈和幾個小杯,陳子昂聞了聞,驚喜道:「這院裡竟有黃醅酒[註:黃醅酒:就是黃酒,也稱為米酒。黃酒是我國最古老的酒種。白居易在《嘗黃醅新酎憶微之》一詩中寫道:「世間好物黃醅酒,天下閒人白侍郎。」]!在長安的酒家裡也難得喝上幾回。」
李崔巍笑著給他倆各滿了一杯:「這院裡還有大宛馬[註:大宛馬,又名汗血馬。唐太宗時,西域進貢千里馬,據說有「汗血寶馬」。唐太宗的「昭陵六駿」,其中「特勒驃」傳聞就是突厥贈送的「汗血寶馬」。],有黃醅酒也不稀奇。」
陳默還處於李崔巍居然也在《東都》裡的震驚之中。李總要是能親自來這兒,還要他做什麼?又或許,這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不是李崔巍,而是遊戲裡的仿生人?他還記得,在那次歡迎宴會上,李崔巍曾說過,他們可能會在東都碰見熟人。如果是這樣,為什麼要將他自己也放在故事線中,最詭異的是,還用了原名?
才剛來東都半天,他已經被千層套路繞得轉不過彎兒來。這裡的每個人都看起來像是衝著他來的。突然間成為眾人注意的焦點,若是換成別人可能確實不會多想,但是他不一樣,他是陳默,是過去的二十多年裡,習慣於被人當空氣的陳默。
他留神觀察著李崔巍的一舉一動。其實,只要李崔巍不要阻攔他正在做的事情,他也不需要在乎大老闆進場溜達有什麼意圖,畢竟聖意難測,萬一人家是來談戀愛的呢。
想通了的陳默恢復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訕笑著接過李崔巍遞來的杯子,一口乾了下去。這黃醅酒味道確實不錯,有點兒像米酒,喝下去時,甜而不澀,一會兒就有融融暖意泛上心頭。
李崔巍喝著酒,手裡拿出來一個東西,放在桌上。陳默瞧了一眼,覺得有些眼熟,又瞧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