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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凌慢慢的朝那光處走去。
聽到腳步聲,時羿抬起頭,目光與阮凌對上。他一愣,身子倒是不自覺地站直了。
阮凌扯了扯自己的書包帶子,沒話找話說:「今天下課這麼早啊。」
時羿嗯了一聲。
跟阮凌在一起的時候,他嗯的次數特別的多。
阮凌壓抑心中怪異的情緒,如同往常一樣跟時羿嘮嗑,講他們學習的進度,講昨晚畫的畫,講每日生活的瑣碎……
他們好像回到了高一時的狀態,一人講得開心,一人聽得專注,並肩走在一起的背影在路燈下拉得特別的長。
長得彷彿能抵到人心裡一般。
誰也沒有主動提這個事情,但每晚一起回家卻好像成了慣例。阮凌一連和時羿走了一段時間,兩人僵硬的關係也慢慢恢復到高一感情最好的那個時候。
兩人都感受到了關係的變化,明明什麼都沒有說破,卻彷彿能感受到其中的溫情。
時羿心裡一直有個疑問。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發現阮凌和他記憶中的模樣是一樣的,熱情,陽光,開朗,真誠……時羿想把所有好的詞彙都用到他的身上。
只是,他為什麼要戲弄他?
那個時候,時羿是把阮凌當成他這個學校最好的朋友。這個定義與柯巖這些與他一起長大的朋友不一樣,除了最好,還夾雜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不過那個時候他並沒有發現。
然後突然有一天,阮凌就約他在學校食堂附近見面,地點是什麼第二棵櫻花樹下。時羿當時以為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說,心裡盤算著他們可以邊說邊在旁邊的食堂吃飯。
誰能想到遇到的是這樣的情況。阮凌結結巴巴學他講話,就像初中曾有人學他講話戲弄他一樣。時羿當時心裡止不住憤怒,同時還帶著很多失望。
他的朋友是不能取笑他的。
而此刻,他自以為的朋友早在前段時間疏遠他,他有很多朋友,他每天都跟不同的人走在一起,全然忘了他。
他在某個課間,聽到跟阮凌一起走的男生們在議論他,語氣漫不經心的:「時羿啊,成天不說話,該不是個啞巴吧!」
「不是啞巴。」是阮凌的聲音。
「那就是個結巴咯!」
此話一出,樓梯間頓時充斥著怪異的笑容,十分刺耳。時羿在這笑聲中,沒有聽到阮凌否認的聲音。
他當時轉身就走了。
上一個戲弄他的人被他打進了醫院,而阮凌,他捨不得動他。
回憶到此結束。
時羿和阮凌也走到了分岔路口。往常這個時候,他們倆便要分別了。今晚,不知是月色太好,還是阮凌臉上的笑太溫柔,時羿一時之間彷彿被蠱惑了一般,低聲慢慢地把疑惑問了出來。
「5月20號,那天,櫻花樹下,你為什麼……」
時羿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阮凌粗暴地打斷了。阮凌聽到那敏感的日期後眼皮就跳了跳,後面又聽到多個關鍵詞,頓時忍不住了,兇狠打斷。
「不許問!再問絕交!」
他氣沖沖說道,臉上的神情像是貓被踩了尾巴一樣,整個人彷彿要炸了一般。
時羿未說完的話就這樣被堵住了。
阮凌不是很愉快地回家了。
本來今天回家的路上他們相處得特別愉快,結果最後時羿竟然煞風景地問出這樣的話,讓阮凌一下子想到那天的難堪。
他不會說的。
他也不讓時羿問,尤其是一臉無辜的表情。
這讓他心裡太他媽不是滋味了。
阮凌這一炸毛的時間有點長,不知是有恃無恐還是怎樣,他白天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