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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羽從樂淵鵬的院子裡出來的時候，正好撞上了來找她的了塵。 “苻羽！”了塵快步走到苻羽面前，“一起去吃飯吧！” “可以。”苻羽點了點頭，“你還沒吃麼？張靈蘊呢？” “他……還在院子呢。” “看來他還真的說對了。” “什麼？”了塵一頭霧水地看著面前的人低聲笑著，然後從袖子中拿出了一本羊皮書卷，遞給了他。 “他說你不會想他教你武功的，就提前把這個冊子給我，你有空就看看，不懂的，或者不理解的，可以來問我……也可以問他。最好，就是自己參詳，畢竟每個人對功法的見解是不同的。” 今天一大早，苻羽就拜託張靈蘊教一些防身術給了塵。張靈蘊笑著和苻羽打賭，說了塵不會想學，又給了她一本武功冊子，讓苻羽轉交給了塵。 “不是有你麼？我還學什麼？”了塵的低聲說了一句，正好被苻羽聽到。下一秒，苻羽就伸出手揉了一把了塵的腦袋。 “學些防身術，強身健體！”苻羽笑著說，“好了，吃飯去！” 她咧開嘴笑著，露出了白牙。那雙眸子彎彎，彷彿藏了星星。 眼前的人，充滿了年少的陽光，猶如春天的暖風。 意氣風發。 了塵的心不由猛跳了幾下。 回過神來，那個人已經走遠。了塵一邊喊著“等等我”，一邊追了上去。 因為出了那不生不死的屍人事件，吃飯的大院子沒有幾個人在。但縱使只有寥寥幾人，盟主府的下人仍然盡心盡力地伺候著。 在等待上菜的過程中，苻羽用手撐著腦袋，看著了塵。 了塵的頭髮有一段時間沒理了，生了些許頭髮，摸上去扎手。他面容清秀，不知是不是沉浸在佛門多年，眉目間有些慈祥，可原本的容貌又隱隱中有些霸氣。 那是遺傳自他父親的長相，繼承父親的氣場。很微弱，但難以忽視。 只要腦子還好使，聽了攬星樓樓主的話，又派人去查一番，結合以前在苻家看到的秘辛記錄，總能猜到面前的人的身份。 鴻天六年，皇后與貴妃同日同時誕下嬰兒，但皇后誕下的是公主，貴妃誕下的是皇子。但不久之後，就有謠言當日皇后誕下的分明是一位皇子，但皇后把皇子送了出去，接了一個女嬰回來。 這謠言越鬧越大，直到皇上下口諭制止才終結。而傳聞中的皇子是否存在，就不得而知的。 苻家也曾派人去查過，皇后誕下皇子當日，確實有一個嬤嬤出了宮，離開皇城。她沒有走官道，後來就被人發現她死在了一座山頭之上。 那個山頭有一個寺廟，寺廟的住持當天在寺廟門口撿到了一個嬰兒。 這個嬰兒，這個皇子，就是面前這個小和尚。 皇后一派的人派人去質問過皇后，但皇后絕口否認。 他本名叫什麼來著？ “姜懷安。”苻羽想起來了，她輕聲喊了一句。 “什麼？”了塵原本在四處打量著，聽到這三個字後，他的注意力一下就被拉了過來，他看著苻羽，疑惑至極。“你怎麼知道我的本名？” 很久很久以前，住持曾經和他講過他的名字。不得不說，這個名字很好聽，一聽就寄託了父母的美好願望。 可又為什麼要拋下他呢？ 苻羽挑眉，搖了搖頭，說：“我這不是想要更瞭解你嘛，就查了一下咯。” 了塵白了她一眼，沒再說話。 苻羽原本想把他的身世和他說明白，可轉眼一想覺得現在不是時候，就住了嘴，轉了個話題：“你以前經常在寺廟裡，也沒怎麼出去過吧？” 了塵回答道：“我不喜歡出門，去淨水寺是我走過最遠的路了。” 苻羽點了點頭，又問:“在寺廟都做什麼？” “幹嘛？你這麼想了解我，就派你的暗衛查我唄，反正你連我名字都查得到。”了塵背靠在椅子上，仰著頭，得意洋洋的模樣。 終於板回了一局。 “我懶，你倒是說一下。”苻羽沒有注意到，她的語氣帶了一些撒嬌。她的這句話，落在了塵耳中，讓他耳廓一熱，心猶如小鹿亂撞。 “咳咳。”了塵猛地喝下了自己的那杯水。 “你沒事吧？”苻羽皺眉，莫不是有蟲子在她不注意的時候近了他的身？ 這麼想著，苻羽就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擠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