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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下頭默默把剛才李華踩到屍體的照片刪掉。
李華有些尷尬地移開自己的腳，雙手合十朝屍體拜了拜。
另一邊，汪小山站在沙發前，掃了一眼剩下的九個人，八男一女，三三兩來那個湊在一起，突然一陣恍惚，覺得自己是來掃黃的。
&ldo;誰能告訴我，剛才發生了什麼事？&rdo;
話音剛落，就看見蹲在牆角的女人突然抬起頭，和旁邊的男人對視一眼，男人輕微地搖了搖頭，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可偏偏沒逃過蔣東川的眼睛。
&ldo;那位女士。&rdo;男人抬手指了指牆角的女人，手裡接過剛才鄭小飛的筆記本，翻了兩頁，&ldo;範晴對吧，你來說一下，剛才發生了什麼。&rdo;
他在說話的時候，旁邊的井翔已經舉起了手機，支好三腳架，開啟錄影功能。
旁邊男人動了動嘴，最後還是沒說什麼。
他彎腰把範晴扶到沙發上坐著，抬頭看向蔣東川：&ldo;我能不能給她倒杯水？她的胃不太舒服。&rdo;
一邊的方家榮從傳菜口下面的櫥子裡拿出一隻杯子，倒了杯水，端著杯子走到兩人面前，遞給女人。
範晴接過水杯，勉強扯了扯嘴角：&ldo;謝謝。&rdo;她喝了口水，深呼吸，&ldo;抱歉，剛才飯局上酒喝快了，再加上張處突然出事，我狀態不太好。&rdo;
蔣東川坐在她對面，抬手示意她可以開始。
&ldo;今天晚上是我們部門出來聚餐，我們十個人，正好坐滿一張桌子。大概吃了一個多小時，我們開始互相敬酒。當時我和陳賽我們兩個在喝，大家當時都有點醉了，所以也沒注意別人的狀況。&rdo;
她嗓子有些幹，又喝了口水。
&ldo;大概是突然之間，我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l;嘩啦&r;聲。回頭就看見張處摔倒在地上。當時我們還大家一起鬨笑，說張處喝多了，椅子都坐不穩了。沒想到張處突然口吐白沫，也就是幾秒鐘吧，就……就斷氣了。&rdo;
李華從裡間出來，走到蔣東川旁邊。
&ldo;是中毒。&rdo;
與此同時，白蘿貝從外面走過來。
&ldo;蔣隊，隔壁房間準備好了。還有，法醫和痕檢也已經到了。&rdo;
蔣東川點頭，轉頭對那九個人說：&ldo;請大家移步隔壁包間。&rdo;
幾個人面面相覷，但還是起身跟在蔣東川後面出了門，把空間留給提著箱子進來的吳曼和痕檢人員。
隔壁包間和命案發生的房間佈局完全一樣，進門之前汪小山對大家說：&ldo;請你們按照死者死之前的座位入座。&rdo;
幾個人互相看一眼，走過去的動作似乎有些猶豫。
&ldo;我好像是坐在這裡吧？&rdo;
&ldo;不是，你是坐在我左邊的，忘了嗎？我還讓你幫我遞酒瓶來著。&rdo;
&ldo;等等，你也不坐在這兒吧？&rdo;
&ldo;哦對了，我當時和老蘇喝酒來著。&rdo;
一群人酒勁兒到現在都沒下，即使是幾十分鐘的座位，也暈暈乎乎，商量了半天才確定好最後的位置，九個人坐下，空出一個位子，那就是死者倒下的位置。
蔣東川圍著轉了一圈，停在那個位置，突然問道：&ldo;你們這裡面行政級別最高的是誰？&rdo;
蘇晴指了指空位：&ldo;就是張處。&rdo;她說，&ldo;昨天張處剛帶著我們從外面審計回來，大家很累，張處體恤我們，就說今天要請我們吃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