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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言不發地將醒酒器拿到廚房,用清洗玻璃器皿的刷子將醒酒器裡裡外外刷乾淨。
正衝著水,桑珏跟了進來,有孫茹婷給她撐腰,這會兒是一點兒都不怕他了,狐假虎威地背著個手,八卦地問:「江哥哥,你該不會是喜歡桑逾吧。」
江憬心下一空,旋即淡定地笑出來:「你知道什麼是喜歡嗎?」
桑珏才不接他的話,在他身後來回踱步,捏著自己的下巴自顧自說:「我剛才想了半天,怎麼也想不通你這樣一個是非分明的人怎麼會單純因為花被扔在我垃圾桶裡就斷定是我乾的。你肯定能想到,如果真是我乾的,怎麼會傻到讓人一看就懷疑到我頭上,而你居然連這都沒想到,難道不是傳說中的關心則亂嗎?」
江憬沒說話,默默用乾淨的清潔布擦乾醒酒器上還在流淌的水珠。
他沒有反駁,桑珏就當他預設了,更加有底氣地說:「因為那是桑逾留給你的第一樣東西,而且你在這朵花上看到了她的影子,愛屋及烏。」
說著她雙手環抱,頭頭是道地說:「我真是搞不懂你們家人。你媽媽明明是遺憾當初沒能親自養育你,覺得對你有所虧欠,卻不去補償你,反而在我身上來體驗養成的感覺。你呢,明明喜歡的是桑逾,卻非要移情於花。喜歡她你就對她告白啊,幹嘛要曖/昧來,曖/昧去,真是矯情。」
江憬將洗完的醒酒器放在料理臺上,開始回應桑珏:「閱讀理解對你來說應該還是有難度的吧。」
桑珏一怔。
江憬鄭重其事地說:「首先,我沒有認定是你乾的,只是下意識覺得可能是你乾的,而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第一反應,是因為你之前做過類似的事情,到底有沒有痛改前非,還需要後續長期的觀察來考證。不是你有悔過之心,就不用再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思想和行為是難以統一的,我不相信你能這麼快改好。」
「其次,這朵花是一條生命,不是你所謂的東西。如果你不能理解生命的意義,就無法敬畏生命。死亡永遠是嚴肅的,不要掛在嘴邊。」
最後,他強調道:「桑逾是她自己,沒有東西能與她類比。她始終是你姐姐,你不可以高興了就叫她姐姐,不高興就沒大沒小地叫她桑逾。並且在背後議論他人,尤其是對你有過恩惠的長輩,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桑珏張口欲和他爭辯。
江憬直截了當地說:「你不要以為你管我父母叫一聲乾爹乾媽他們就能護得了你,他們現在大事小事都聽我的,只是某些時候會發表一些看法,決定權仍然在我這裡。所以,你知道該怎麼做嗎?」
桑珏是懂見風使舵的,頓時換了一副諂媚討好的面孔,嬉皮笑臉道:「嘿嘿,江哥哥,我保證吸取教訓,下不為例。」
江憬漫不經心道:「寫你的作業去吧。」
桑珏當即沒正形地立正敬禮,隨後溜之大吉。
桑珏走後,江憬長嘆了一口氣。
他和桑逾,真的像他剛才說的那樣,沒有絲毫男女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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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桑逾的印象裡,桑黎川一直都是難得回家的大忙人,然而這些天貌似變得遊手好閒了起來,唯二乾的兩件事就是接她放學和探望桑珏。
她始終不明白。
她明明可以自己回家,桑黎川為什麼每天都要接她回家?
而他明明可以把桑珏領回家,為什麼僅僅是去探望?
其實從這時候起,憑著這兩條未解之謎就足以初見端倪了。
只不過桑逾從來沒有深入去想桑黎川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她沉浸在美好的夢想裡,每天清晨一起床就能想像到自己在清華校園裡漫步的場景,不止一次夢見她和江憬在校友會上見面。
這個年紀的她,未來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