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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了這麼一大出,事情輕飄飄過去,最後還為他人做了嫁衣,這位淮王殿下,只怕已快憋得要吐血了。
那個徐善,在西北邊境時與謝朝澮共事好幾年,即便來到京中無根無基,進了東山營還大可能被排擠,於謝朝澮來說,至少是個助力,反倒是謝朝淇他,什麼好處都沒撈到。
謝朝淇出宮坐上車,宋時已在車內等他,將暖手爐遞過去。
“殿下不必著急,事情這樣未必就不好,陛下要捧幸王便讓他捧,之後您避避鋒芒,讓幸王去對付恂王便是。”宋時低聲安慰他道。
謝朝淇睨向他,江世忠厚老實,這小子卻是個狠角色,讓苦主點火自焚炸火器庫的主意,就是他出的。
宋時坦然一笑。
昨日謝朝淇被乾明帝召進宮,在皇帝御書房內跪了一個多時辰,乾明帝一句話未與他說,就讓他跪著,他也不吭聲,讓跪便跪。他知道他父皇疑心他,想試探他,若是在從前,他可能就因為膽怯洩了底,但是現在,他早已沒什麼好怕的了。
所以最後乾明帝也拿他無可奈何,只提醒了他記著自己的身份,放了他回去。
謝朝淇閉上眼,沒再多言。
如今也只能這樣了,好在他也不是全無收穫,至少他們父皇已經開始命人查戶部的帳。
惜樂堂內,謝朝泠正在看他昨日買回來的東西,糖人和點心已經被謝朝淵拿去吃了,他倒是不客氣,餘的都是些零碎的小玩意,那把梳子也在其中。
謝朝泠拿出梳子,捏在手中把玩。
謝朝淵進門,謝朝泠聽到腳步聲抬頭,四目相接,謝朝淵問他:“梳子王府裡到處都有,琳琅為何要買這個?”
謝朝泠想起當時那攤販說的梳子送給心上人的話,輕咳一聲,將梳子擱到一邊:“沒什麼,瞧著好看就買了。”
謝朝淵目光頓了頓,岔開話題,主動說起今日朝會上乾明帝的幾道旨意,謝朝泠安靜聽完,心下已經猜到在外城另設一支城衛軍這事,是謝奉玨給他父皇提的主意。
謝朝泠早前就與謝奉玨提過這個,但儲君最被忌憚的就是沾染兵權,甚至不能表現出任何這樣的傾向,所以他不能當著乾明帝的面說,只能讓謝奉玨在適當時候給他父皇提個醒,如今這個時機剛剛好。
這樣他也算是幫他父皇分憂了。
謝朝泠正想著要說些什麼,有下人進來稟報,說是定王上門了。
謝朝淵不動聲色地看謝朝泠一眼,謝朝泠神態自若,又把玩起他那把梳子,謝朝淵沒說什麼,吩咐人給謝朝泠上來些點心,去了前頭。
待腳步聲遠去,謝朝泠放下梳子,心下嘆氣,皇叔果然還是放心不下他。
謝奉玨正在前頭正堂裡喝茶,見到謝朝淵過來,放下茶盞笑笑道:“今日出門,恰巧路過六侄子府上,口渴了進來討杯水喝,六侄子別嫌棄。”
“哪的話,皇叔大駕光臨,侄兒我這高興還來不及。”
謝朝淵坐下與之寒暄,謝奉玨也不提別的,盡聊些家常閒話,但坐定不動,分明不打算走了。
謝朝淵耐著性子陪他閒聊天,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太后宮裡派人來,傳謝朝淵進宮去。
謝朝淵不得不起身,謝奉玨依舊沒有走的意思,他的定王府與這邊相距甚遠,這會兒已快晌午,方才謝朝淵就說了留在他府中用膳,謝朝淵道:“皇叔先用膳吧,我去去就回,下午再回來陪皇叔下棋吃茶。”
謝奉玨也不客氣,笑道:“那就叨嘮六侄兒了。”
謝奉玨用完午膳,又喝了半盞茶,謝朝淵依舊未歸,於是去了謝朝淵走前叫人安排的園中小築歇息。
謝朝泠放下手中書冊,婢女綠芙上前來給他添滿茶,謝朝泠看著她,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