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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懂。
梁平猛地開啟屍檢報告，找到最後結論處，抬頭看向江白鷺：&ldo;所以就是，死者生前曾遭受過電擊，不排除電暈後人為溺死的可能性，是吧?&rdo;
&ldo;對。&rdo;
韓章一甩手，拍在梁平胸口：&ldo;去查朱敏網購記錄吧，十有八九網上買的電棍。&rdo;
梁平還沒反應，江白鷺開了口：&ldo;現在網上還能賣這個?不違法嗎?&rdo;
韓章伸手：&ldo;你把手機給我，我能給你某寶搜出來一沓。四萬伏直流電，瞬間擊倒失去行動力，你們女孩子特別喜歡用這個防色狼。&rdo;
江白鷺皺眉，託了託手裡的心臟：&ldo;電棍最好還是不要亂用，要是不小心把人電死了，很容易造成防衛過當。還是用防狼噴霧的好，死不了，頂多瞎。&rdo;
&ldo;……&rdo;
兩個大男人不知道為什麼，站在她面前都有些脊背發涼。
梁平抖了抖：&ldo;那我們先走了。&rdo;說罷領著韓章快步走出瞭解剖室。
他們這邊拿到了報告，那邊劉偉強也被請到了隊裡協助調查。
梁平與韓章商量後，決定晾一晾劉偉強，先審朱敏，於是兩人又一道去了拘留所。
這才經過一夜，再見朱敏時，韓章不免被她憔悴的面容驚到。她本來就瘦小，這樣縮著脖子，身形佝僂的模樣，簡直有種形銷骨立的錯覺。
這場提審，由韓章訊問，梁平記錄。
韓章想了想，問出第一個問題：&ldo;昨天你是幾點到家的?&rdo;
朱敏低垂著頭，聲音又輕又細：&ldo;出攤時間是下午四點到凌晨一點，我回到家已經兩點，很晚了，就馬上睡下了。&rdo;
&ldo;屍檢顯示，蔣國邦生前曾遭受過電擊傷，你對這個傷有什麼要說的?&rdo;
朱敏的身體明顯顫了下：&ldo;可能在外面和人打架了吧。&rdo;
&ldo;你說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回家的，可和他一起喝酒的幾個人都說他昨晚十一點就回家了。你確定你到家的時候他不在?&rdo;
&ldo;不在，我確定。說不定……說不定他去別處接著喝了呢。&rdo;
韓章見她答的滴水不漏，料想她是要死扛到底了，在又問了幾個相對溫和的問題後，一下子甩出一張大牌。
&ldo;你認識劉偉強嗎?&rdo;
朱敏沒有防備，抬頭看向韓章的目光中透著不及隱藏的錯愕與惶恐。
&ldo;你和他什麼關係?&rdo;
她緊緊閉著嘴，開始拒絕回答問題。
&ldo;他昨天有沒有去過你家?&rdo;
無論韓章再問幾個問題，她都拒不配合，審問沒有辦法再進行下去。
然而不回答本身，其實就是一種回答了。
兩人結束提審，回到刑隊，此時劉偉強已經在審訊室焦慮不安地等了兩個多小時了，正是心理防線最薄弱的時候。
這回韓章沒跟著一起審，梁平問他為什麼，他說：&ldo;我長得太有侵略性了，你得找個相貌平平瞧著沒攻擊性的跟你一起進去，一個扮紅臉一個扮白臉，這樣才能一舉攻破他的心房。&rdo;
梁平看了他半晌：&ldo;……你是不是在變相誇自己帥?&rdo;
韓章一言難盡地看著他，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梁平聳了聳肩，抓鬮一般點了個小陳就進了審訊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