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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漾收起手機，忽然覺得，或許不是她的調查方向錯誤。

而是江楓提供的那個照片根本不是真正的楊洲。

第21章 別亂摸！

為了表現出一副友好合作的態度，吳漾覺得自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最好別耽誤「黑 k 老師」做生意，於是一直等到晚上九點才找了過去，在已經鎖門的「能量館」門口給吳大力發了條資訊：我到了。

不一會，一片漆黑的店裡就亮了盞燈，「黑老師」趿拉著一雙拖鞋，出來給她開門。

「你現在住這？」吳漾跟他進了後屋，見他推開「占卜屋」之外的另一扇房門，以為自己即將看見個被褥不整的「豬窩」。

卻不料，房間裡除了一張電腦桌，一臺桌上型電腦和一把椅子外，乾淨整潔，什麼都沒有。

「沒有，這不等你呢麼。」吳大力過去拉開椅子坐下，搖了幾下滑鼠，喚醒休眠的螢幕，輸入登入密碼，「自己過來看吧。」

螢幕上是個已經開啟的網頁，以表格形式呈現著「楊洲」的 76 個檢索結果，表頭包含姓名、身份證號、手機、住址等各項。

但最吸引吳漾的還是螢幕右上角上顯示的「已登入 lv19」。

她本以為，吳大力在調查楊洲身份資訊這事上只是個二道販子，畢竟，現在不論是公共運輸、酒店住宿還是網際網路產品，都要實名註冊，想找點渠道搞到一個人的資訊不難。

但眼前的這頁面顯然不是那麼回事。

單從展現形式上看，這簡直就是個資料庫，既然能在全國範圍內檢索「楊洲」，資料庫的規模也一定不小。

而無論是右上角的那個「已登入」還是吳大力之前提到的「許可權」，都表明吳大力是這個資料庫的註冊會員。

「你這什麼東西？」吳漾疑惑問。

「你別管了，」吳大力隨口敷衍，「這個表格導不出來，你要看就在這看，趕緊的。」

吳漾隱約覺得這玩意兒來頭有點問題，斜睨他一眼，卻也沒再追問。

反正她也不是人民警察，用不著匡扶正義。

拿滑鼠隨手挑了個「楊洲」，點選表格最後一項「檢視詳情」。

頁面切換，顯示出這個「楊洲」的更多資訊，包括同一實名下繫結的多個手機號碼，還有張一寸照片，估計是直接從身份證上扒下來的。

「這什麼意思？」吳漾指著電話號碼一欄下的一串「」。

「表裡空著的就是系統裡沒有這項，打『』的就是系統裡有，但是我沒許可權看，你就自動忽略吧，我也沒辦法。」

吳大力雖然給人感覺有點粗線條，但在替她查人這件事上並未含糊——她按照列表的篩選結果看了一圈下來，確實沒有江楓要找的「楊洲」。

倒是有個今天下午在 17 中看到的光榮榜少年，身份證號打了「」，手機也是，只留了後 4 位——

5140。

和那日蛋糕店裡登記的楊洲手機尾號一模一樣。

吳漾怎麼掂量都覺得這不像是個巧合。

於是指著螢幕問吳大力，「你這個『許可權』到底什麼意思？」

吳大力含糊回應：「……你可以簡單理解為，他在這個系統裡的級別比我高。」

吳漾眉心輕蹙。

他的意思是，那個「楊洲」也是這個系統的會員？

「……哎你看完了沒有？看完了趕緊起開。」吳大力上來扯了下她椅子。

吳漾才不管他，繼續追問：「你這個『系統』什麼來頭？怎麼能拿到登陸帳號？」

「嘖，你問題怎麼那麼多，」吳大力不耐煩地上來關掉網頁，「走了走了，我這都商用電的，貴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