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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的是田老太太本人。
進門的瞬間,似乎感覺有名叫蕭條的風,從背後涼涼刮過。
蔡澤真是想象不到,這三進一院的小戶,真真只能用家徒四壁,一貧如洗來形容。田氏早年喪夫,靠做繡活兒供養獨生子長大成人,現在母子兩相依為命。
她疑惑地迎接了蔡澤等人入上座,又連忙將兒子叫進來壯膽,這才細聲如蚊地問:“三位官爺上訪有什麼事?”
“近日王府有名畫遭竊,我們前來例行檢查”鄭安易兇巴巴正色問道:“你們可有看見陌生人士在此徘徊?”
“當,當然沒有,請各位官爺定要相信老身”田老太太哆嗦著身子,幽幽說道。身後高大強壯的兒子趕忙輕撫著母親的後背,替她順氣。
“老人家不要驚慌,我們不過是奉命辦事。要是你們真沒有這幅畫的下落,自然不會為難於你。”蔡澤溫和著臉色,隨即問道:“那你有沒有看見過一幅類似‘寒泉漱石’的畫呢?”
老太太歪著腦袋細細想過之後,依舊搖搖頭,肯定地解釋:“真的沒有看到過”
鄭安易生怕被蔡澤指責沒有出力立功似的,立刻威脅著老人家:“要是膽敢窩藏王府的畫,那你們犯得可就是抄家的重罪”見這老太太油鹽不進,睜著眼睛說瞎話,不由得動了火氣。
田老太太被嚇了一大跳,撫著胸口強調:“老身確實沒見過那什麼畫,倒是我們家有一副寫著‘寒泉漱石’的字。那是老身父親留下來的,老身捨不得將它賣掉,所以留了好做個想念而已。”田老太太言辭懇切,極希望他們能相信自己,這副字真的不是王府丟失的名畫啊。
蔡澤壓下心中冒騰的疑慮,這“寒泉漱石”不是畫,反而是字?難不成是情報錯誤了?“可否允許我們檢查一番?”他帶著不信的口吻強硬地要求道。
“老身這就去取,各位官爺稍後”田家的兒子,這時候立刻攙扶著老太太進了內室。
不一會兒,“寒泉漱石”便出現在眾人眼中。
果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四個大字。
“寒”字粗獷大方,江河不羈;“泉”字也有著折峰變化流速的不拘;“漱”字純任自然,富有清新之氣;“石”字質樸古雅,風韻飄逸。
筆畫不拘一格,縱橫奔放,渾厚凝重,變化多端。整體字跡較大,波磷妙勢,儘可領略。如此富有筆情墨趣,大家能夠從中品味出元上清的運筆之妙。
這匿名的仿畫家不由地倒抽一口氣,上前細細觀摩檢驗。時而閉眼體味,時而讚歎點頭,沉浸在這副字畫中不可自拔。
良久良久,他才抬頭回復:“確實不是王府失竊的畫”說罷卻是依依不捨地又再看了一眼。蔡澤這才向田老太太賠罪:“誤會老人家了,對不住,我們這就告辭”
老太太自然是鬆了一口氣,又特地送他們出門,才又折回屋子。
出了門的蔡澤立馬緊張地問仿畫家:“你可有辦法寫出一模一樣的?”
他回答道:“如果只是用作收藏,不找資深的行家檢驗,自然是沒有問題,雖然這用紙頗有些難找。”
“那就是沒有問題了?”鄭安易語中帶著驚喜。
“有錢能使鬼推磨”對方翻著白眼回了他一句:“只要……”
蔡澤隨即扔了錢袋子到他懷中,認真說道:“這些是訂金,做成之後再付給你剩下的那一半”
仿畫家笑眯眯地走了,相約四日後定能交貨。
回到客棧的蔡澤和鄭安易繼續聽著憐木的吩咐,準備開始下一步的動作。
憐木悠閒地叉著果盤裡紅透透、亮晶晶的櫻桃慢慢品嚐著,良久才正色說道:“小爺我收買了盧德水的馬伕,所以知道他今天要去崇文門的一家古董字畫商鋪,名叫‘存古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