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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曾聽過禍從口出?」
她一個勁兒地點頭,我才緩緩道:「今日,是本宮大婚,本該不與你這個小小的宮女過多計較。可本宮又想起來,佛說孽不可多作,可若是自作孽,就算是天又怎麼能救得了。」
她身體瞬間抖得不成樣子,一下子癱軟在地,然後不停地磕頭。
「娘娘,饒命,碧桃向來心直口快貫了,她沒有惡意的。」
「是否存有惡意我心中自然清楚,你也不必為她過多求情。」
「今日應當是讓你見識一下禍從口出的後果,既然你的同伴替你求情了,這合該也是個喜慶的日子,便自掌嘴巴,再罰你去抄襲法華經三百遍,就當是為陛下祈福了。」
「還不快謝娘娘恩。」
「多謝娘娘大恩。」說著便開始自掌嘴巴,幾下過後。
我道:「夠了,這朝鳳宮今日見不得血腥,杏果你便同她回去替我好生看著,處罰到底。」
「是。」
杏果慢慢扶著碧桃起來:「奴婢告退。」
離開時,我清晰地看到碧桃眼中擁有著一種嫉恨交織在一起的暗光。這宮女,心比天高,可惜命比紙薄。
……
方才聽她們說,蘇恪是將這朝鳳宮裡裡外外都翻新了一遍。眼下看過去,果然氣派得很。這氣派卻指得是典雅大氣,雍容華貴。
這宮裡的不論是物什還是花木皆是按照我的喜好擺放的,還是蘇恪甚合我的心意。
人都說,皇帝皇后這叫椒房,我可得好好看看我同他的椒房。
突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正思索著,這淅淅索索的聲音傳至我耳邊,莫不是他回來了?趕緊跑回內殿,隨手蓋上紅紗,安安靜靜地坐在床榻上。
耳朵微動,聽見搖搖晃晃地步伐,這程度應當不是蘇恪。正準備抬眸,那人已經走近了。從我的紅紗下,探出了一隻白胖的小手,來扯我的紅蓋頭。
接著一個腦袋直接鑽了進來,我這才看清楚了他的樣貌,小傢伙生得白淨,看起來不過三四歲,粉唇微張,眼睛生得閃亮,睜得大大的。
我悄悄向他比了噓的動作,他呆呆地瞧著我,睫毛撲閃撲閃,又用袖子揉了揉眼睛。
我挑開蓋頭,莞爾問道:「是哪裡來的小娃娃?」
結果竟未等我反應,他便扯著我的裙角哭喊道:「母后,母后。」這一把鼻涕一把淚得真叫讓我嚇了個半死。
瞧著惹人憐愛的小模樣,我暗暗思肘著,能這般自由進入朝鳳宮的,又結合衣飾年紀一想,大概是這大楚皇帝早早就立好的太子殿下了蘇佑宋了。
瞧著名字取得,蘇恪佑護宋慈。
果然是大名鼎鼎的楚帝作風,一貫風流。以後我同蘇恪有了孩兒,是不是該叫佑祁了?你還別說,這名兒倒是好聽。
「別哭了,別哭了。」我安慰道,這小傢伙大概是心裡正難過,他原本只屬於他一個人的爹爹如今卻給他娶了這麼一個小心眼的後娘。
我雖沒什麼氣度,但對於這麼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卻是寬容得很。
便拍了拍他的背:「小娃娃,別哭了。」
才安慰了兩句,這先前的哭喊剛剛止住,這剛對上我的眼睛。他倏忽地就淚眼朦朧,淚珠好似是不要錢的重重往下砸。
一砸還一個準,真真砸到我的心坎上去了。
這小傢伙,長得真像他爹,想必將來也是一個禍害全九州姑娘的美男子。
小蘿蔔頭抽泣道:「宮裡都說母后去那遙遠的西天了,這可見說得極有道理。」
「……」這些都是什麼人哪?雖說他們說得好像沒錯。
「不過母后,你怎麼去了那麼久,現在才回來?」他對我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