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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蔣問識翻了幾翻身,卻怎麼也掙扎不出來,好似是被封印了一般,路且燃竟有種好笑的愉悅。
可他之前分明真的有好難過。
服務員送上了蜂蜜水,一臉十分歉疚的模樣。剛要去出口道歉解釋,就見自家老闆豎指噓聲。這才注意到沙發上竟有人,分明就是方才的那位客人。於是便諾諾地就往外去走了。
路且燃撩起蔣問識聳拉的劉海,便露出他快被汗浸濕的眉眼。
想用吻把他打濕,鋪一層水光粼粼。
這時候蔣問識突地動彈了下,然後就便睜開了眼,只直愣愣地看著路且燃的了。
剛開始把路且燃嚇得不輕,差點以為自己那點齷齪心思,都被蔣問識給覺察到的了。
可蔣問識只是看著他,眼裡像一汪湖泊似的,有種清澈的迷茫在裡面。
不像之前一般,簡直是恨不得,離他有個千里遠。
蔣問識看他的眼神很真摯,這個眼神有些燙到了路且燃。
此刻他明明這麼信任自己,可自己卻只想去拐騙他了。
蔣問識只這般地看著他,沒過一會兒,這汪湖泊裡便蓄滿了水。
蔣問識的眼神有些霧濛濛的,攢一場雲煙成雨,嘩嘩地把路且燃心坎砸軟了。
路且燃心想:還是得對自己誠實,於是便向愛投降了。
「怎麼了?」路且燃坐在他身邊,拿衣袖給蔣問識拭淚。
「我真的好想你。」蔣問識不去看他了,只低著頭輕聲自語道,「可你只是假的。」
說了這一句話之後,便只低著頭去,不再搭理路且燃了。
任路且燃無論怎麼問,就像個啞巴般不吭聲。
「求求你,給我說說話吧。」路且燃抵著蔣問識額,「就算一句也行,我快難過到窒息了。」
路且燃又伸出雙臂,卻被蔣問識推搡開。
「我是真的好難過,讓我抱一下可以嗎?」路且燃埋進蔣問識胸口,「只這一小下,馬上就好了。」
蔣問識還是隻沉默著,卻不再有抗拒動作了。
路且燃便順著胸,滑到蔣問識腿上,雙臂環抱在他腰間。
這聲音實在太小了,蔣問識什麼也聽不清,到最後漸成了哽咽。
「我從很小就覺得,沒有什麼是真的。即使它現在有多實在,誰又能保證永遠不會變我只知道,能信得過的,能攥得住的,只有我自己。」
「人活個幾十年,圖的是什麼把自己當捧煙花,燃過放後也就算了。有誰能留下什麼痕跡,沒有名字才是人間常態。」
「那我把自己給像把火點了,其實就是圖個高興,主要還是為著一點快活,就算把命搭進去也不足惜。」
「我就是這麼一個人,就算改也已經太晚了。我才不在乎其他人要怎麼看,我只要過我自個兒的就完事了。」
路且燃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他把最真實赤/裸的自己攤開來,過往幾十年的沉痾都在這幾句。
分明喝酒的只蔣問識一個,可路且燃卻覺得是自己醉了。
「我不耐煩這個世界大多數人。」路且燃有些執拗,「可我在乎你怎麼想我的。」
蔣問識像哄小孩兒似的,拿手輕拍路且燃的後背。
路且燃緩和了下起伏情緒,想著蔣問識還沒喝蜂蜜水。
便直起身來,去拿玻璃杯,給蔣問識餵水。
其實蔣問識只喝了幾小口,就別過頭去不願再灌水了。
「來,乖兒。」路且燃勸著他,「就一點,再喝一點。」
「你還在畫畫嗎?」蔣問識又喝了一口,抬起頭看去向路且燃。
嘩啦地一聲響,玻璃杯碎在地上。
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