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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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伯樂很不以為然的道:“兄弟,你收他們的錢幹嘛?”
“第一,我沒錢用;第二,這些錢是我該收的,我打垮了紅狐莊,使他們有了活路,收些代價也是應該的。”
馬伯樂道:“你要用錢我這兒有。”
“可是我不喜歡向人開口伸手,那錢花得痛快,世上最苦的事,莫過於欠人情。”
“我們是兄弟,還分這些幹嘛””
“親兄弟明算帳,何況我雖是個窮光蛋,花起錢來卻是很兇,大哥你縱有千萬家財,也不夠我揮霍的,我必須自己賺一點。
“可是你受了他們的饋贈,於你的俠名有虧,這一來你就成了他們的打手了。”
洪九郎笑道:“不一樣,打手是聽命行事的,我卻不必受人指使,打手拿了人家的錢,必須達成交付的事情,我卻有充分的自主,不必對誰交代。”
“你難道不欠人家的人情嗎?”
“沒有的事,誰的情我都不欠,我沒有開口向他們要,是他們自己送上來的。”
“假如他們有事情求到你呢?”
“看情形,在我能力範圍之內,而且又無損於義的事,我樂於幫忙,幫助人是件很快樂的事,即使不送我禮,我也會幫助他們的,此外就談不到什麼了。”
馬伯樂嘆了口氣道:“我真不明白老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身在江湖,行事卻不遵江湖規矩,我行我素。”
“老哥說對了,我就是一個不屬於江湖的江湖人。”
馬伯樂只有搖頭嘆息了,他實在摸不透這個年輕人,但洪九郎卻像具有一種特殊的吸引力,使馬伯樂心甘情願地放棄一切跟著他。
由敦煌到酒泉,中間的第一個大城就是安西府;疏勒河流經城外。
這些地方雖是漢人較多,但玉門關外仍是被人視為塞外,漢回雜處,荒涼不毛,陰山山脈綿延數千裡。
到了安西府,馬伯樂要驅馬入城。
洪九郎卻反對了,他要住在城外疏勒河畔的回人帳篷裡。
馬伯樂道:“兄弟,安門店中的大客棧,比敦煌的還要裝置周全,你又於嘛要去受那個罪呢?”
“我習慣,我在天山一直住在帳篷裡的,再往東去,恐怕不再有機會了,我要多回味一下那種生活。”
“那種生活有什麼可懷念的,在大漠上是沒辦法。”
“各人的生活習慣不同,像住在這兒的維吾爾人,他們可以造屋子來住了,但是他們仍然情願擠在河邊的草原上,住在帳篷裡,那是因為他們的生活習慣。”
“生活習慣必須要隨環境環境改變的,老弟以後可住不到帳篷了,應該從現在起改改那種生活習慣。”
“我倒不一定是非住帳篷不可,但是在那個圈子裡,我可以為睡大覺,不必擔心受人暗算。”
“在安西城中難道會有人暗算你嗎?”
“我不知道,但我想如果有人要對付我,安西該是個很理想的地方,那兒的漢人多,容易藏身而不引起我的注意,所以我寧可躲開一點。”
“老弟,照這樣說法,這一路往東,都是人煙輻輳的大城市了,你豈非整夜都無法閤眼了?”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眼前能減少一份危險;我又何必硬跟自己過不去呢?”
他提的理由都不是很好,但表示了一個決心,他不住在安西府城中。
馬伯樂拗不過他,只有道:“老弟,你喜歡受罪,我可沒辦法,但我受不了回回帳篷中的那股子氣味,叫我住在那一夜,我寧可叫人宰了,再說我在安西城還要看幾個朋友,打聽一下訊息。”
“那好,我們各住各的,反正說好在這兒待兩天,後天中午我們在城門口會合,再一起東行。”
“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