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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您的毛病,&rdo;愛麗應聲回答,&ldo;就出在缺乏想像力。這些預言,幾乎毫無例外地,都是言辭含糊、具有歧義、不太準確、缺乏嚴格性的特點,為欺騙提供了編造的空間。它們容許做出各式各樣的解釋。即使來自位居最高層次的領袖直接說出的預言,例如說,基督的諾言:上帝的人間天堂就會在他面對的在座聽眾中間,某些人有生之年實現。對於這樣的說法,你們也在花言巧語,試圖背棄諾言。注意,請不要用。上帝的人間天堂就活在你們的心中。這類的遮掩之詞,他所面對的聽眾是按照他所說的,逐字逐句、認真誠實地加以理解的。你所引用的段落,只不過是一些在你看來似乎已經兌現或實現的,可是對於其它的那些,就隻字不提,予以忽略。請不要忘記,這裡是一群嗷嗷待哺、心底誠實的人,他們正眼睜睜地盼著這些預言的實現。
&ldo;請想像一下,你們反覆提到的神‐‐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無限慈悲、無限憐憫‐‐實際上,真實的目的只是想給未來的幾代人留下一個記錄,能夠清楚明確地告知後人,他曾經存在過,比如說,告知摩西那綿綿不絕世世代代的後人,這位上帝安排好了帶領以色列人走出埃及的領袖。這樣的話語,太容易了,幾乎信手拈來。只不過是帶有幾許神秘色彩的話語,還有一些嚴厲無比的戒律,一成不變地一代一代傳下去……&rdo;
幾乎覺察不到卓思身體微微前傾,他插話問道:&ldo;比如說……&rdo;
&ldo;比如說,&l;太陽是一顆恆星&r;。或者&l;火星是一個赭紅色的地方,到處都是沙漠和火山口,就像西奈半島那樣&r;。再比如,&l;運動物體傾向於始終維持運動狀態&r;。再比如‐‐讓我檢視一下,&rdo;‐‐她迅速翻看了一個小本子上的數目字‐‐&ldo;&l;地球的重量是一個小孩的一兆兆兆兆倍&r;。再比如‐‐呃,恕我直言,我看得出來,兩位對於狹義相對論似乎並不是十分了解,可是,離子加速器常規的工作和宇宙射線,證實了這個理論‐‐可以這樣說,看你們是否理解,&l;不存在特許的參照系?&r;或者還有&l;汝絕無可能快於光速&r;。所有我提到的這些,在三千年前是不可能知道的。&rdo;
&ldo;還有嗎?&rdo;卓思問。
&ldo;哎呀,說起來,能有無限多條‐‐或者說每一個物理原理至少都有一條。讓我想想……&l;每一個小石子裡都蘊藏有光和熱&r;。還有&l;地球遵從二維方式,天然磁石遵從三維方式&r;。我試圖讓人們聯想到,引力遵從平方反比定律,磁性偶極子遵從立方反比定律。再比如說,生物學,&rdo;‐‐她向德&iddot;黑爾點頭示意,對方好像默許認可‐‐&ldo;是否可以這樣說,&l;相互纏繞的兩股繩索蘊含著生命的秘密?&r;&rdo;
&ldo;好了,這是一個很有趣的題目,&rdo;卓思說,&ldo;你剛剛談到的,顯然是在說dna了,學名脫氧核糖核酸。可是你聽說過,&l;內科醫生的權杖&r;嗎?就是醫學界的一個象徵符號?美國陸軍軍醫隊用它作為標誌,戴在他們軍裝的翻領上,通常叫它神使蛇杖,赫耳墨斯(見於希臘神話)或墨丘利(見於羅馬神話)經常攜帶著它。它是什麼樣子呢?就是兩條蛇絞纏在一起。這就是一個非常完美的雙螺旋結構。遠在古代,這個符號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