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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叫投緣,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性格,不同的際遇,還會有不同的喜惡;如果兩個人有共同喜好的話題,而且對很多事情的想法都十分接近,就會覺得投緣。&rdo;
&ldo;那師父真覺得和那張公子投緣嗎?&rdo;
黎昕一愣,沒想念兒會有此問,莫不是見著自己與他人親近,心中吃味了?
這敏感多思的性子,哪似八歲韶年?把懷中念兒圈得更緊,狀似老謀深算地開口。
&ldo;也不全是,我們有求於他,必定要裝出一副討喜的樣子來,得手會相對容易一些,這叫逢場作戲。&rdo;
小孩兒似懂非懂,輕輕點頭。
回到客棧,黎昕將老馬交於小二,帶了念兒上樓。順帶吩咐了晚餐和沐浴,要小二送到房裡。
二人一番瑣碎完畢,皆有一些興奮,又討論了一陣明日的採買清單,黎昕取來紙筆,細細的羅列清楚了,師徒兩人才心滿意足的歇下。
第二日,照著清單緊鑼密鼓的一番挑選。路過菜市門口,偶見一位賣花卉幼苗的老農,黎昕臨時起意,要了一株梨樹苗。
師徒二人從此上了雲山,這一住就是八年。
第16章 聊以寄慰
&ldo;這一住,就是八年。&rdo;
黎昕一口酒灌下,五官都差點皺在一處,彷彿下一刻就能掩面而泣。薛子在旁看著,體會得到他的情緒,也能感同身受。跟著也抱了酒罈,仰頭一口。
故事裡的主人公越是快樂幸福,講這故事的人越是辛痠痛苦。
一道業已結痂的傷口,雖未淡去,卻也不再撕心裂肺;此刻無異於再生硬的撕開一次,血淋淋的扒開給人參觀。
薛子知道自己殘忍,到了此時,卻也不能再開口叫停。伴著黎昕的傷口,自己的心也跟著流血。
故事很長,黎昕講得倒也簡潔,許多細枝末節要靠聽故事的人自行腦補。他講的認真,常常沉浸在記憶的世界裡無法自拔。薛子聽得入神,故事情節真實得如現眼前。
此刻二人靠了小榻席地而坐,人手一個酒罈,倆人喝得都有些心醉神迷。
酒不醉人人自醉,大概就是這種感覺。醉人的不再是那綿甜爽淨的老窖,而是封存已久卻還歷久彌新的故事。
故事還沒講完,這場折磨還會繼續,人生不可能只停留在初見。黎昕痛,薛子懂,但兩人都默契的選擇了延續下去。
黎昕伸手,和薛子的酒罈碰了一下,強行振作道:&ldo;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一些七零八碎的瑣事。&rdo;
薛子不知如何回他。
他曾經說過,這是他在這世間唯一的執念。這些瑣事是他與這墳中白骨的點滴過往,明明那麼痛徹心扉,卻還能如此輕描淡寫,叫人如何應對?
二人此刻沉重的心情,怕都不是言語所能表達。
沉默半晌,薛子做了了斷。&ldo;今天故事先講到這,我們喝酒。&rdo;
倆人再一舉手示意,同飲一口。
薛子道:&ldo;說來慚愧,這酒買時是打的送你的名號,兩天下來,都進了我自己的口腹。&rdo;
黎昕輕哼兩聲,算是笑了,作為回應。
這兩日,二人關係有了實質性的進展。緣分這種東西,來得猝不及防且莫名其妙。從黎昕考慮要說這故事與他的時候開始,便不再把薛子當做外人。
至於如何定位,應屬患難之交,或者忘年之交。
復又勾勾嘴角,心道:若是念兒也在,見自己與往飛如此投緣,怕是又要喝上幾兩飛醋了……
一瞬之間,笑意消失。可惜,他的念兒已經化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