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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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拜的東西,今天我要去琅山。”琅山是華夏達官貴人們的墓地,朱茗的父母也葬在那兒。顧荊摸了摸手中的劍,或許他去拜拜朱茗的父母,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定遠侯與侯夫人或許真的聽到了顧荊的心聲吧,因為顧荊翻遍天下都沒找到的人,此刻就正在琅山。
黎厭來京城的第四天,就已經來琅山祭拜過自己的父母了。她屏退了所有的下人,甚至連嚴途和白虹都沒有帶,獨自一人來到了琅山。事實證明,她一個人來是正確的,因為那天她在墓前哭了很久……如果這教別人知道,肯定會引起轟動的。
十天後,黎厭再次來到了琅山,依舊是一個人。這回她控制住了情緒,也或許是她眼淚早在十天前就哭完了,總之,她這一次沒有哭。
她沉默地跪在墓碑前,緩緩地將墓碑周圍並沒有多少的雜草給拔掉——琅山作為專為皇親國戚準備的靈山,有專門的人來打理墓碑。
朱家一脈單傳,她母親家也是人丁稀薄,所以她和她父母死後,幾乎就沒有親人能來給他們祭拜了。黎厭這幾年來,每次想到自己父母墳前都沒有個能去祭奠的人,心中總是一陣心酸。
好在她終於回來了……黎厭伸手撫摸著光滑的石碑,手指滑過雕刻出的字跡,眼睛忍不住又有點泛酸。她身邊還飄舞著燃燒的紙錢,無數灰燼從空中灑落,灑到地面,灑到她的身上,彷彿一聲又一聲的嘆息。
黎厭微微低下了頭,她沉默著,沒有開口,只在心中默默地表達著自己的哀傷。
顧荊和西鳳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黎厭一身縞素地跪在定遠侯與他夫人的墓碑前,她面容沉寂,有種無言的哀慟。無數的紙錢猶如蝴蝶般在她身邊飛舞,它們打著旋升往高空,萬物都於此刻陷入了安靜。
她那種無聲的沉痛,讓顧荊的心臟都忍不住微微縮緊……他幾乎都要以為黎厭是在祭奠自己的父母了。
對身邊的西鳳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停在原地,顧荊滿臉肅然,悄無聲息地走到了墓碑前。
直到他跪在了黎厭身邊,黎厭也沒有任何反應。她似乎沒有感受到有人到來一般,依舊低著頭,看都不看顧荊一眼,紋絲不動地跪著。
顧荊自然是明白定遠侯和他夫人真正的死因的,他對此也有點自責。
沒有人知道夏璃會在他父皇死後不到一年的時間就要立後,更沒有人猜到他會立朱茗為後。這件事情發生的十分突然,顧荊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他還在戰場上……等他回去時,一切都晚了。朱茗被毒死,她父母也被夏璃暗中給賜了鴆酒。
如果早知道他的隱忍,會換來這樣的結果,顧荊當初就算強擄也要讓朱茗成為他的人。就是他的遲到,讓他心中的珍寶最終成為了別的男人手中無辜犧牲的棋子……這是他一生中最後悔的事情。
這幾年來,顧荊也經常來朱茗父母的墳前祭奠,這還是他第一次碰到其他人。看著身旁的黎厭,顧荊心中忽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他曾以為,這世間會有人真心為定遠侯以及他夫人哀悼的,除了他,就只有投胎轉世的朱茗。
“你怎麼會來這?”顧荊心中忽然浮現出一個荒謬的猜想,他緊緊地盯著黎厭,眼神晦暗難辨。
“定遠侯一生戎馬戰場,為國盡忠,我小時候就立志要成為他這樣的人。”黎厭微微抬眸,她看著墓碑,嘴角彎起淺淡的笑。
心臟重重地落下,顧荊本就蒼白的臉此刻更是白到透明,他猛地閉上眼,遮住眼中濃重的失望……怎麼可能呢,她怎麼會是朱茗,朱茗現在才只有五歲,甚至不能親自來祭奠她前世的父母。
“你呢,又是為何來這?”黎厭側頭,一雙秋水般的眸子沉寂而淡然。
“我十三歲入伍,就是在朱將軍手下做事,他對我十分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