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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批颱風和噴火半個小時後起飛,完畢。”
跟隨德內爾的空軍聯絡官剛剛對著電臺傳達了前者的命令,厭戰號那雄偉的主炮便再次發出怒吼。
德內爾右手緊握欄杆,左手一把拽住了弗萊徹上尉的袖口,這才讓這個比德內爾更加不通水性的空軍軍官免於在海軍同僚面前表演一番滿地打滾的滑稽劇。
“謝謝你,長官。”弗萊徹尷尬地站直身體,伸手扶了一下歪了的鋼盔,“我們是該出發了吧?”
“沒錯,下一輪齊射結束後,厭戰號就會停火半小時,足夠什羅普團的都上登陸艇了。”德內爾說完,便對一旁厭戰號的艦長點頭示意,“非常感謝您的招待,上校。”
“不勝榮幸,祝您凱旋。”
等厭戰號八門主炮結束了它的又一次咆哮,德內爾便招呼什羅普團的指揮官集結部隊,然後就急匆匆地跑到了厭戰號的木質甲板上去。在那裡,厭戰號上數量極其有限的陸戰隊員已經為陸軍的戰友準備好了吊車。
這已經不是德內爾第一次參加登陸戰,因此他駕輕就熟地翻進登陸艇,還伸手將三個空軍聯絡員也扯到登陸艇上來,同時半開玩笑道:“我感覺今天你們似乎比往常更笨了。”
“抱歉長官,可能是我們過於緊張了。”弗萊徹回答得倒是十分坦誠。
“不用太擔心,我們又不去第一線,只要別驚慌失措,一般出不了事。”德內爾抱著步槍,伸出一隻手拍了拍弗萊徹的肩膀,“跟緊我,我是老兵,我知道哪裡最安全。”
見德內爾神態如此淡然,弗萊徹總算稍微放鬆了些:“是,長官。”
“我們應該是不需要搶灘了。”德內爾的法國副官也跳上了登陸艇,用法語感慨道。
“是的,第一特勤旅打得很漂亮。”德內爾也跟著換上了法語。
正說著,登陸艇上已經塞了一排全副武裝的英國士兵,他們由一名叫做埃文的少尉率領,專門負責德內爾以及空軍聯絡組的警衛工作。
陸戰隊員喊了聲注意,然後便開始放下登陸艇。
身處艦橋上時,德內爾只覺得戰列艦壯觀無比,但當他身居登陸艇,在戰列艦水線附近感受波濤顛簸的時候,頭頂上那龐然大物的壓迫力著實不是匱乏的語言所能形容的。
“危乎高哉……”
這壯觀的景象甚至讓弗萊徹上尉嘴裡冒出了句拉丁語。
不等英軍士兵們再做感慨,身後的登陸艇駕駛員便發出了號令:“注意!出發了!”
渺小的登陸艇蹣跚著加速,緩緩駛出了戰列艦的巨大陰影,與無數其他小艇匯合,共同奔赴法蘭西的海灘。
對德內爾來說,祖國這次真的近在咫尺了。
但彷彿是命運特意提醒他保持冷靜似的,就在他的情緒不斷醞釀時,一發流彈便不期而至,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打進了艙室裡。
子彈在劃破一個士兵的手背後,嵌在了威爾斯下士的防毒面具袋上。
“這德國佬準頭真差勁,怎麼還能讓子彈飛到這邊!”威爾斯下士探頭啐了口唾沫,將變形的彈頭摳下來,信手丟到船艙裡。
“檢查一下他的傷勢,如果傷到骨頭,上岸後就送他去戰地醫院。”恢復了冷靜的德內爾扛著步槍,迅速下達了命令。
這個小插曲結束後,登陸艇在岸邊繞了半天,才繞過東倒西歪的防登陸樁,停在了法國的土地上。
“好了,動起來!去堤壩下集合!”
隨著德內爾一聲令下,四十多名盟軍官兵健步如飛,和其他戰友一道踏上了半個小時前還硝煙密佈的海灘。在踏上海灘的那一刻,他的法國副官便開始了祈禱,但已經冷靜下來的他只顧觀察戰況,完全顧不上感慨。
“是1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