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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平坦,正是得岐黃堂的入口。一年四季,山水相依,林木繁茂,環境清幽。
別小看這方寸之地,它是神醫聖手所在,享譽兩湖。
這裡雖不像前面的醫館人流絡繹不絕,卻也經常可以見到晏氏大宅專用的青呢小轎來往。轎內的人要麼是晏淞的密友,要麼是他需要親診的病患。而這些病患要麼是疑難雜症,別人無從下手,要麼是病人非富即貴——砸的起銀子排的起隊,又非得由晏大夫親手診治。
在得岐黃堂的小書房等了兩盞茶的功夫,樂清終於等來了晏淞。
晏淞人到中年,更顯人才俊雅,儀態雍容,一雙眼睛多了些洞穿世事的精明,加上境況豐裕,保養得宜,加之醫術精深,一眼望去,頗有大家風範。
樂清好不容易把眼睛從這個男人身上移開。兩人因晏老夫人中毒調查一事相識,十幾年了,還在深究事件的蛛絲馬跡,樂清每有所獲就專程前來報與晏淞。晏淞總是在這個小書房裡接待她。
晏淞的小書房在得岐黃堂二層,佈置的極其古樸精緻,色調略顯冷峻,木器、瓷器、文具深木色和白色居多。一眼望去,哪怕角角落落,紋絲不亂,乾乾淨淨。
樂青之前就調查的階段性成果,給了晏淞一封密信。那封信,晏淞仔細地看過。此時起身找到窗子前,眼望窗外清空、青翠山巒,沉思良久。
樂清知道,晏淞一定還同時委託了其他的能人異士調查此事,但是從沒有對她提及過,因此樂清也就識時務地不打聽。
如果一對男女十幾年的交情都圍繞這一件事從未逾越,在樂清看來,也是不正常的,越是刻意地守著規矩,越是讓人覺得晏淞對她是與其他女人不一樣的。
從十幾歲開始走南闖北,管著關東地區最大的藥材集散商路,生意一直做到了御藥房,樂清是個非常成功的商人。晏淞看中她並把調查的事情委託給她,是因為她性情豁達,交遊廣闊,三教九流都給幾分面子,更重要的是在生意上不走歪門邪道。當然,作為女流之輩,生意場上還是有一些便利的渠道,有些人對男子備具警惕滴水不漏,但是當面對女人,防備心就有了彈性。樂清,就最善於在這些防備的縫隙裡,發現蛛絲馬跡。
這是她生意場上的優勢,也是晏淞覺得可以把暗查委託給她的原因。
這次火災,晏淞左右思量,仍覺蹊蹺,加上龍晏受傷症狀,與常規的燒傷大相迥異,斷不是一般市井之人或江湖人士所為,這才在收到信後,又把樂清請來探討。
樂清眉間微蹙,細細地打聽龍晏的傷情和火災現場的情形。
“有句話,樂清不知當講不當講。”思考片刻,樂清心一橫站起來對著晏淞一抱拳。
“你我相識多年,樂掌櫃有話儘可直說。”晏淞知道樂清是個謹慎的人,不是完全掌握實據的話,一般不會透漏給別人。
“上回三山堂一批藥材剛進兩湖,湖北巡撫吳作尚就派人送來了一封親筆信,託我打聽您到了關東的情形。幸好在湖北的大掌櫃警覺,只說一定轉達,沒做其他回覆。”
樂清秀目一轉,端詳著晏淞,“還有三山堂前幾個月送到御藥房的一批參,不僅由大太監安則益親自張羅支付了現銀,而且出高價委託我們網羅陳珠,成色好的有多少收多少。我覺得這件事也有些反常。你覺得呢?”
晏淞一臉沉凝,來回踱步。
“我當是他們有疑難雜症的病例需要診治,只說留意,也沒多想。現在看來,火災就在這不久,不知這些事情有沒有聯絡?”
“這放火人明顯是想找到什麼。家母當年中毒時,隨身物品無一丟失,但車內明顯有被翻找的痕跡。”
晏老夫人芳名郭豔容,出身南宮山藥谷,是當年谷主最小的女兒,膚如凝脂,發似黑瀑,廣有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