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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安靜了許久。
「我送你回去。」秦律悶悶地說了句，臉上看不清是什麼表情。
一路上兩人都很有默契地沒有說話，車窗外燈火流動，夜景迷人。
車子停在公寓門前，秦律卻沒有開啟車門，傅潛也不問，像是懶得和他再說一句話。
秦律轉過身目不轉睛地看著傅潛的臉，就那樣靜靜地一直看，一直看，直到傅潛覺得不好意思地轉過頭看著他。
「別看了。」傅潛皺眉。
「你以前也是這樣看著我的，傅潛。」
傅潛被噎住，一時說不出話。
「你今天真美。」
秦律想伸過手去摸摸她的臉，她察覺到他的動作，立刻偏過頭。
秦律怔怔地收回手，過了一會終於把車門的鎖開啟。
傅潛立刻伸手開啟車門，秦律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在她下門前問她：
「傅潛，你說我以前為什麼不同意你刺青呢？
你說要把我的名字刻在心上，你還記得嗎？」
傅潛背對著他，直到她推開車門離開，他都不知道她臉上究竟是什麼表情。
他還沒來得及說出下一句：
如果那時我同意的話，你就永遠都不會忘記我了吧。
「傅潛，你回來了呀？」陳筱筠看到傅潛回來，蹦蹦跳跳走了上來。
傅潛點頭，勉強扯了扯嘴角，擠出一個笑容。
「怎麼這種表情呀？和你家陸先生玩得不開心嗎？」陳筱筠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她有任何的喜悅，「難不成你家陸先生覺得你這樣不好看？」
傅潛沉默。
陳筱筠捂住嘴，天哪，竟然被自己猜中了。
她眨眨眼，拍拍傅潛的肩膀，安慰道：「哎呀，你別生氣啦，有時候呢，直男的眼光就是這麼的一眼難盡……」
她說完，又托腮認真想了想：「傅潛，你說，秦衍他會不會也是那種審美有點……那個的直男啊？」
傅潛被她逗笑，心想，真不愧是秦衍的忠實粉絲，這都能聯想到秦衍身上去。
「不對不對，他穿衣品味多好啊，機場照簡直帥呆了，怎麼會審美有問題呢，你說對不對？」
傅潛連忙點頭應和：「對對對。」
「別不開心啦，」陳筱筠抱著她的手臂。
此時，周晏然正好從樓下走下來，看見傅潛回來招呼也不打。
等周晏然進了浴室，陳筱筠小聲地在她耳邊說：「今天周晏然被秦律爽約了，一整天臉都臭臭的，見誰兇誰，真是可怕的女人。」
爽約了？
傅潛的頭不自覺地就看向窗外，剛剛秦律停車的位子現在已經空空蕩蕩。
直到睡覺前，傅潛也不知道心裡那種又酸又澀的感覺是什麼。
次日早上，傅潛被鬧鐘吵醒，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就走到陳筱筠的房門前面，用力敲了敲。
「筱筠，起床啦。」
她一連喊了好幾聲，終於聽到筱筠迷迷糊糊地應了聲。
傅潛點點頭，放心地走進浴室刷牙，沒想到她刷完牙出來，筱筠的門還是關著的。
傅潛扭開房門，她還抱著被子睡得死沉。
「快點起床啦，八點了，快遲到了。」傅潛扒開她的被子，揪了揪她臉上的肉。
陳筱筠打掉她的手，終於驚醒。
「幾點了？」她問。
「八點零三分了。」
「啊啊啊，來不及了，又要被李姐罵了。」陳筱筠嚇得一個鯉魚打挺立刻爬下床趿拉著拖鞋去洗漱。
她邊刷著牙邊說著：「傅潛，你不用等我了，你先走吧，不然又要連累你被李姐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