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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沈藏拙的外號)
沈藏拙不知道,剛到鄭家那會兒,鄭知南偷摸摸給她取了兩個外號:一個叫金疙瘩,一個叫小丑娃。
記得鄭知南第一次見到沈家那小丫頭,第一反應是——
醜。
太醜了。
又瘦,又小,關鍵還兇巴巴的。
沈藏拙為何會給鄭知南留下一個“兇巴巴”的印象呢?
自從沈藏拙來鄭家後,收斂了在沈家的臭毛病,變得乖覺極了,認認真真吃飯,老老實實睡覺,在鄭知南出門上工後,她會在家,乖乖完成他出門前佈置的課業。
連鄭伯母都覺得,自己什麼時候多了件貼心的小棉襖?
直到,鄭知南被她那乖巧的臉給騙了,大發慈悲,憐憫她晚上怕黑,怕冷還噩夢連連,允許她和自己睡一個被窩,鄭知南自己都覺得,簡直是鬼迷心竅。
鄭知南安慰自己——
就當抱著一塊金疙瘩睡吧,畢竟她可是要分自己一半家產的人。
頭一天晚上,沈藏拙一睡著就開始做噩夢,夢裡,她哭著喊著要殺了大伯父,殺了沈藏鋒,她求爹爹救自己,吵得鄭知南半宿沒睡著。
鄭知南心軟得一塌糊塗,輕輕拍著小丫頭的背:
“別怕。”
他把小丫頭緊緊摟進懷裡。
她那顆小小的心臟,緊緊貼在鄭知南懷裡,鄭知南忽然有一種奇妙的感覺,那枚心臟彷彿生了根般,鄭知南打小就一個人,冷清清的,也沒個玩伴。
鄭伯母說——
自己養了個別扭的兒子,需要一個推不開的玩伴。
鄭知南摟著這顆跳動的心臟,藉著月光瞅了瞅沈藏拙的臉,醜,還是醜。
鄭知南恍惚間,想起多年前,自己最不擅女工的二表妹,縫了一隻布娃娃送給姑姑做生辰禮——它鼻歪,眼斜,頭大身子短。
和眼前的沈藏拙,嗯,醜得相似。
……。
這天,鄭知南哄著哄著,自己也睡得迷迷糊糊,忽然——
沈藏拙一腳猛踹過去。
鄭知南疼得弓起了身子,直冒冷汗,這一腳簡直是讓鄭知南“斷子絕孫”來著。
沈藏拙一邊踹,一邊大罵:
“去你丫的,沈藏鋒,你要弄不死我,我一定弄死你。”
沈藏鋒死不死不重要,鄭知南很想掐死她。
第二日一早,鄭知南臉色鐵青,像一條死魚攤在床上,十幾歲的少年,其實生起氣來不好哄,可沈藏拙難得睡一個好覺,一點也沒發現,這位小床伴情緒不對勁。
反而樂顛顛搖他胳膊:“去,給我做早飯去,今天我要吃雞蛋麵。”
鄭知南背過身,不想理她。
沈藏拙忽然想起了什麼,試探著問:“是不是我昨晚又做噩夢了,我踢你哪兒呢?還疼不疼,我替你摸一摸,就不疼了。”
聞言,鄭知南脊背一僵,簡直像熟透了蝦米從頭紅到腳。
然後——
一個鯉魚打挺,詐屍般的從床上爬起來,遛了。
鄭知南把自己藏在廚房,一邊下雞蛋麵,一邊深呼吸,給自己洗腦:“別跟金疙瘩計較,她可是要給我一半家產的人。”
儘管,鄭知南很會心理建設,但打那一天起,鄭知南堅決拒絕和她同床,明明親孃已經提醒過:這丫頭睡覺不老實,並且,已經把這死丫頭丟出房門,偏偏鄭知南不信邪。
這下吃苦頭了吧?
這晚,鄭知南明明感覺身心俱疲,可一想起小丫頭深陷噩夢,他像一隻煎餅似的翻來覆去,橫豎睡不著,忽然,門被輕輕推開了,鄭知南知道,又是這小夜貓子偷溜進來了。
鄭知南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