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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沒有親人。」周恆黯然道,「我去給他辦住院手續吧。」
醫生聞言,只是略微驚訝地睜大雙眼,隨後隔著口罩嘆口氣,感慨道:
「也是個可憐人啊。」
辦完手續後,周恆感覺眼皮越來越重,大量體力流失外加兩天一夜的不眠不休,已經讓身體承載到極限,於是周恆靜靜趴在白子堯的身邊,握住他的手安然入眠。
這一夜,周恆其實睡得並不安穩,滿腦子都是白子堯被緊急推進手術室的情景,「搶救無效,死亡」的六個字一直縈繞在周恆耳畔,嗡嗡耳鳴從未停止。
但白子堯手掌慢慢傳遞的體溫,讓他意識到眼前人還健在人世,點點生命體徵的延續,周恆心中的不安就能化解一點,就能平息一點。
他還活著就好。
周恆並沒有睡太久,在聽見一些動靜之後,緩緩睜開疲憊的雙眼。
他抬眸望去,對上一雙熟悉的眼睛。
白子堯正安靜地躺在病床上,腦袋微微陷進枕頭裡,及肩的長髮鬆軟散亂,他的臉色終於恢復些許紅潤,清明的眼神一動不動地直視周恆,他的目光閃動,剎那間,竟讓此人染上一股病美人的味道。
「好點了嗎?」周恆即便趴得胳膊發麻,但他還是不願放開白子堯的手,周恆慢慢起身,用手輕輕撥開白子堯額間的碎發,語氣關切地問道。
「嗯。」白子堯垂眸道,他回握住周恆溫熱的手,本想安慰對方發冷的內心,誰知自己冰冷的手掌卻被眼前人捂暖,「你還沒休息好吧,要是累了就在隔壁病床睡一會兒,餓了就去買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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