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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沉默了片刻,察覺到了少年有些不一樣的地方:“劍閣溫陌,我是有所聽聞,只是不知道他姓南。”
沐青眼神平靜點了點頭,看了眼庭院中泛起波紋的池塘:“我和師兄都是孤兒,自幼被老閣主收養,所以都取自閣主的姓氏。南溫陌、南沐青。”
庭院裡的池塘安靜清澈,只有幾條金黃色的鯉魚慢悠悠的遊蕩在池底的水草間,日光下澈,對映的池塘表面波光粼粼,揉碎了岸上少年的倒影。
李牧看著面前青綠色的幼苗,眼神卻細微的波動了一下。溫陌的故事或許整個長安城的百姓們,都沒有幾人會忘記,哪怕那時候埋頭在書山中的李牧,都有所聽聞。
那似乎是長安城裡最熱鬧的時候,就連高大寬厚的宮牆,都阻隔不掉長安的喧囂。劍閣和書院的故事,應該也是那個時候,才第一次走入了世人的眼中,被長安城裡說書人們,帶去了唐國的各處。
雖然李牧那時候身處宮廷之內,錯過了兩年前的熱鬧,對此人也並不如何瞭解。但前些日子在和言夏的閒談中,對於劍閣書院的故事,也多多少提及了這位來自劍閣的……持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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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陌?怎麼有些耳熟?”躺在竹椅中的李牧打了個哈欠,微微皺了皺眉。
“肯定耳熟啊~”
一旁的言夏打了個哈欠,無奈的撇了撇嘴:“兩年前,就是這人作為當代持劍人來到長安城裡,卻毫無劍閣傳人的自覺,整日花天酒地,舞文弄墨,聽說把那一代的書院傳人都帶壞了,在京都鬧了不少笑話。”
“嘖,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李牧略微思量:“是那位……掀了棋痴王大家的棋盤,然後為了聽曲兒就綁了谷老先生的親傳弟子,後來被人追殺出了長安城的名人?”
“這才到哪啊,”言夏偷笑一聲,露出一顆明亮的小虎牙:“你可知道,被掀翻的棋盤,對面坐的就是當今的右相,而且據說是溫陌棋臭無比,還偏偏喜歡指手畫腳,吵個不停,才差點被平日裡不苟言笑的棋痴王庸先生吊起來抽。”
“而且綁架的事也是他慫恿書院弟子一起做的,後來兩人被谷老先生親自活活追殺了三千里。嘖嘖,平日裡先生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真沒想到會被氣成那個樣子。”
李牧嘴角微抽,言語間有些仰慕之意:“這位兄臺後來怎麼了?”
言夏微微一愣,猶豫了片刻後,才有些不確定地回應道:
“後來?聽說是在洛陽濫殺無辜,一夜之間滅人滿門十幾口,被抓回了劍閣,再然後好像就像傳聞中說的那樣,被自己的師弟沐青一柄木劍擊碎了命劍,右手被廢,劍道盡毀。”
劍閣每代只能有一個持劍者,新老更替,就代表著前人的劍道終結。
“師兄,你的劍太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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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拂過,帶著點滴雨水飄下,天氣莫名有些淒冷。
“那,第五人?”李牧收回心神,看著面前有些出神的紅衣少年繼續問道。
“第五人。”沐青緩緩的張開了右手掌,他的雙手並不寬大,但卻異常的穩固白淨,虎口之間隱約有老繭留下的痕跡,像是微微凸起的潔白玉石。
但出乎意料的,沐青的右手在半空中擺了擺,語氣有些笑意:“還沒定下來第五是誰,但我覺得你又不能太靠前,不然顯得我們差距不大,所以特意留了個空位。”
“唔~”李牧眼皮抖了抖,卻沒再多說什麼,對於這個沒什麼見識的中二少年,沒必要太在意。
但還是挺沒禮貌的啊。
庭院中的二人依舊坐在石凳子上,只不過不同的是,李牧坐在言夏臥室的視窗,而沐青為了避雨,搬到了不遠處的亭子裡。
“你已經餵養了多久?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