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我給朱元璋打工那些年3...) (第3/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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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脈而得到帝位,不會由衷的對他心生感激。
兩廂考校,還有比穆義康更合適的嗎?
敲定這個人選之前,竇敬特意帶了厚禮,前去拜訪居住在長安西市的一戶人家——如果叫滿朝文武知道,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竇大將軍,居然親自登門拜訪一個無官無爵的布衣,只怕都要大跌眼鏡。
竇敬卻很慎重,先自在家齋戒,沐浴更衣,提前送了拜帖過去,待到到了門前,也不叫僕從前去叫門,而是親自前去同門房寒暄:“公冶先生可在家嗎?”
守門的老僕睜開眼看了看他,慢騰騰的“噢”了一聲:“是大將軍來了啊。”
又起身為他帶路:“先生在家等您。”
竇敬年輕的時候不信鬼神之說,覺得那些諸如婦人有妊之時夢見紅日入懷的事情都是後來造勢,直到他出去打獵,救了一個不小心摔落山崖的中年文士。
彼時他正年輕,滿腔熱血,施恩並不求報,將人救下,便待離去,不想卻被那中年文士叫住了。
“在下姓公冶,單名一個循字。”
這是他說的第一句話。
竇敬無可無不可的應了一聲,並不很放在心上。
然後就聽公冶循道:“我觀足下相貌,來日必定能夠乘坐金根車,佩戴十二串的冠冕,你的家族也會因為你而顯赫。”
竇敬聽得笑了,深覺滑稽。
他覺得這個人大概是被自己救了,心存感激,所以就想說幾句好話討他高興。
“金根車,十二串的冠冕,這都是天子才可用的東西啊,”竇敬將馬鞭在腕上纏了兩圈,好笑的問他:“你的意思是,我將來會做天子嗎?”
公冶循搖頭:“你沒有天子的命格。”
竇敬嗤笑一聲,轉身要走:“無聊至極!”
“且慢離開!”
公冶循叫住他,捂著那條受傷的腿,一瘸一拐的走到他面前去,嘆息著說:“我所學之術,有洩露天機之嫌,蒙天所懲,落此絕境。我已經在這裡待了整整兩天,期間不是沒有人途徑此處,只是見山崖險峻,唯恐救人不成自己也殞命於此,都不敢伸手相助,也只有竇郎坦蕩赤誠,心思純善,救我於劫難之中!”
他向竇敬鄭重一拜:“今日竇郎救我,於我有恩,日後我救竇郎三次,以報答今日之恩。
竇敬被他所觸怒,變色道:“你話中之意,豈不是說我有三次必死之劫?!”
公冶循頷首道:“沒錯,是這樣的。”
竇敬一把扯住他衣襟,舉拳要打:“你這廝,我救你性命,你卻如此詛咒於我?!”
公冶循不慌不忙的用掌心抵住他緊握的拳頭,徐徐道:“我救你的第一次——你要記住,若逢變故,向南走,不要向北走。”
他神色太過篤定,好像拿準了竇敬命中該有三劫似的。
竇敬被他看得心生不安,拳頭舉起半天,到底不曾落下。
公冶循見狀,便將衣領自他手中解救出來,整頓好衣冠之後,向他辭別:“我就住在長安城西,城牆向裡數第九條街道的最裡邊。記住,你還可以向我發問兩次。”
他一瘸一拐的走了。
竇敬駐足良久,直到他背影消失在視野中,才恍然回神,深覺莫名:“有病啊這個人!”
他極力不想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但不知怎麼,心裡邊總是回想著公冶循說的那句話。
若逢變故,向南走,不要向北走。
只是過去了很久,都沒有發生任何事,他也就逐漸將此事淡忘,將公冶循單純的當成一個說話雲裡霧裡的遊方術士。
直到景宗末年,天子廣邀群臣於上林苑遊獵,吳王藉機發動叛亂,謀逆造反。
當時天子與諸位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