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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得這麼快,很顯然是這樣了。
簡灼白幽幽道:「看來人事部招聘的門檻太低了。」
「你這是片面的評價,也許人家的專業能力很強。」想到剛才,她又想笑,「就是眼神不太好。」
倏而想起什麼,奚漫轉頭,目光裡帶著幾分探究的意味:「不對啊,你剛才說我把結婚證帶在身上是愛不釋手,你的怎麼也在身上?」
「我懂了。」奚漫學著他剛才的語氣,「是你喜歡我,所以對結婚證愛不釋手。」
她也要讓他嘗嘗,被人誤解的感覺。
簡灼白愣神一秒,臉不紅心不跳,坦坦蕩蕩地直視她:「沒錯,我就是喜歡你,愛不釋手。」
他不按套路出牌,表現得跟真的一樣,眼睛裡飽含深情,奚漫險些就信了,一時間無措地站在原地。
剎那間,周圍的風似乎靜止了。
這一切不會真是簡灼白設計好的吧,他還喜歡她?
這太突然了,奚漫有點反應不過來,甚至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面上有些慌亂。
「信了嗎?」簡灼白再次出聲,打破二人間的沉寂。
奚漫回神,撞上男人眼底戲謔的笑。
「你能不能不要亂開玩笑!」奚漫氣得推了他一把。
不想跟他廢話,奚漫正想走人,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裡不是住宅區。
「這是哪?」
簡灼白看著她,收起眼底一抹複雜,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叫網約車的時候,隨便選的地址。」
既然讓他叫出租,說明奚漫不打算讓沈溫知道她住在哪。
簡灼白也不想看見那張臉,樂得幫她瞞著。
奚漫瞭然,想起自己的行李箱,正要從他手上接過來,簡灼白按住她的手,吊兒郎當道:「這點為人夫的自覺,我還是有的。」
奚漫的手被他寬厚溫熱的大掌按住,一抬眼,對上男人灼熱深沉的眼眸。
一縷陽光從旁邊的樹縫穿梭而下,投在他英雋的臉上,襯得五官愈顯深邃,挺鼻薄唇,眉眼間總透著幾分倦怠,又浸染三分狂傲。
奚漫的手背似乎被燙到,迅速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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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攔了一輛出租,二人才回簡灼白居住的澗溪庭。
站在大門外,簡灼白對著門臉識別的鎖操作幾下,側身讓出位置:「站這裡。」
奚漫站在攝像頭下,她的面部資訊直接錄了進去。
入內之前,抬眸看向眼前桀驁冷痞的男人:「你說過,我搬進來以後,你就幫他做成那筆生意。你什麼時候和他簽訂單?」
簡灼白柔和的神色淡下來,她現在一隻腳都還沒踏進來,倒先跟他談起生意了。
奚漫又道:「你和他合作的事不用提起我,我不想讓他知道是我幫了他。」
門口有一絲風拂過,明明艷陽高照,那風卻仍能讓人感覺到涼意。
簡灼白終於又想起來,她是為了沈溫才答應跟他結婚的。
舌尖抵了下後槽牙,簡灼白臉上情緒不明:「就這麼在意他,什麼都願意為他做?甚至還搞默默付出那一套?」
「你想多了。」奚漫無語地看他一眼,「我不想他知道以後覺得我對他餘情未了,再來糾纏我,會很煩。我還他的恩情,不是為了還給他看的,只需自己問心無愧就好。」
沈溫養她七年,她一直沒能回報他什麼,這是她最後為他做的事,從此恩怨兩清,互不相欠。
秦遠的婚宴上,她也算報復回去了,何必以後還要糾纏不清呢。
以後就做不相干的陌路人,對誰都好。
奚漫的回答讓簡灼白的臉色舒展不少。
他也希望,沈溫最好別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