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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監被卸了下巴,口水都快浸濕了衣領,被拖到殿中央踢著腿彎強迫地跪下,又伸手咔嚓一聲將他下巴擰了回去。
接下來就是審問環節,這種事常慧只喜歡看結果,對過程不怎麼感興趣,便悠悠地端起茶盞,觀賞康熙身邊的能人梁九功是如何審問犯人。
話剛問完,那太監便哭天喊地,一把鼻涕一把淚道:「奴才冤枉啊!此事都是和貴妃娘娘計謀,奴才也是被逼無奈,和貴妃娘娘哄誘小主子過去,奴才不敢不從,誰知道她和貴妃娘娘竟然抱起主子從欄杆處扔進了湖中。」
常慧端茶的手微微顫抖:「…………」
這就是傳說中的碰瓷是嗎?
不等康熙發表態度,太皇太后就先憋不住猛拍小几,怒聲道:「荒謬!簡直一派胡言!」
常慧放下茶盞,不輕不重地在桌上磕了下,「你既說是本宮指使,那本宮問你,若當真是如此,本宮為何還要去將四阿哥救起?」
那小太監對上她眼神,便做出一副唯唯諾諾,想言卻又不敢言的模樣,「奴才不知。」
烏柳氣得耳根都紅了,攥著拳頭上前半步,正要開口呵斥那顛倒是非的奴才,臨了卻被主子伸手阻攔下來。
常慧遞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抬眸睨向殿中央的太監,不緊不慢道:「你既堅持說此事是本宮所未,那可否將當時情況一一表述出來,比如本宮用了什麼由頭騙四阿哥,又是使用何種方式將四阿哥扔去湖中,事起事落原原本本,一字不差地複述出。」
說罷,她又輕笑道:「不必著急,本宮給足你時辰思考。」
那太監停頓幾許,低眉義憤填膺道:「奴才和小主子在湖邊遇上和貴妃娘娘,娘娘當時正同恭嬪娘娘賞花,瞧見小主子便喚小主子上前,指著荷花誘哄小主子去摘荷花,還不允奴才靠太近,奴才恍神間,小主子就被推入了湖中。」
常慧輕聲哦了聲,問道:「本宮同恭嬪一道賞荷?可還有誰在場?」
那太監抬起頭指了指烏柳,又接著補充道:「除此之外還有兩位嬤嬤,及大公主、六公主和七阿哥。」
常慧又問:「本宮同四阿哥交談時,你可是全程在場?」
見那太監點頭,她忍不住輕笑出聲,又問道:「你既在場,本公也不刁難你,只需你說說,大公主、六公主及七阿哥分別著什麼顏色的衣裳?」
當時新柔怕孩子知道了後宮這些陰私不好,便領著孩子退回去田地,將福寶和喜寶塞給了純禧,還命身邊跟隨的另一名大宮女春燕和田地的主管太監一併看視。
所以,這太監從頭到尾,都不曾見過三個孩子。
那太監果然卡頓住,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片刻間,臉早已變得慘白如紙,身上不由自主地哆嗦。究竟是誰心虛,早已一目瞭然。
這太監話語不縝密,稍微一推敲便能發現漏洞百出,也著實叫殿中眾人看了場鬧劇。
康熙疲累地揉揉太陽穴,喚道:「梁九功,卸了此人下巴,將人拖去慎刑司,若是不能讓他吐出真言,這慎刑司也不必再存於宮中了。」
梁九功恭聲道:「是!」
那太監被卸了下巴拖走,康熙這才將目光轉向一直跪在地上的佟貴妃跟前管事宮女,表情漠然道:「回去同你主子傳道口諭,此事多有她御下不嚴之責,既然太醫說她需要靜養,此後便閉門養胎吧,宮權等事宜皆交由惠妃、榮妃和宜妃,至於四阿哥,待他醒後自有人送回。」
能坐到管事宮女的位置,自然不是什麼不懂得察言觀色之人,康熙的表情不容人質疑,女官只得暗暗咬了咬銀牙,規規矩矩地應下。
康熙負手站起身:「既然已無事,都各自散去吧。」
逐客令已下達,妃嬪們也陸陸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