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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就這麼容易生氣?
傅辭洲心裡亂得很,手指往桌邊一按,把他買的藥拎起來往教室後面的垃圾桶裡一扔,站起身出了教室。
「臥槽…」許晨放低了聲音,「傅辭洲最近咋回事兒,我都怕他下一秒直接起立把桌子掀了。」
祝餘扔了棉簽,走到垃圾桶邊彎腰把傅辭洲扔的東西撿回來。
裡面有一瓶碘伏,一包創可貼,還有一袋棉簽。
傅辭洲解散後這麼久才回來,原來給他買藥去了。
「啥啊?」許晨拍拍桌子,「拿來給我康康。」
「沒啥好看的,」祝餘把塑膠袋抖了抖,「哎…我出一趟。」
傅辭洲出了教室沒走遠,也就去了同層的廁所洗了把臉。
這會兒下了課有一會兒,估摸著沒幾分鐘就又要上課。
廁所裡的人走了大半,只剩幾個卡點的還在小便池邊上提褲子。
冬天的水涼,傅辭洲把水龍頭擰上,覺得指尖都被凍麻了。
上課鈴響,他轉身準備離開,去看祝餘正拎著他買的碘伏,靠在廁所的出口處等他。
「幹嘛?」傅辭洲走到他身邊,壓著聲音問道。
祝餘把手上的塑膠袋往他面前一提:「好好的扔了幹什麼?」
傅辭洲沉默幾秒:「我又用不到。」
「我用的到啊,你過來。」祝餘側開身子往外走,傅辭洲抬腳跟上去。
南淮一中的廁所設定在教學樓的最兩端,左邊是男廁,右邊是女廁。
出了廁所有個橫跨教學樓的狹長陽臺,裡面種了些花花草草,是下課時同學打鬧的好去處。
祝餘就走到了那一處陽臺上,把塑膠袋裡的藥取出來,挨個放在了圍欄上。
「少爺,你是不是跑去校醫院找我了?」祝餘撕開包裝袋,抽出了兩根棉簽,「我不愛去哪兒你不是知道嗎?」
「我不知道。」傅辭洲拿起碘伏擰開瓶蓋。
「那我以後去哪兒跟您說成嗎?」祝餘齜牙笑了笑,「你沒帶手機我就讓王應他們跟你說。」
傅辭洲看著祝餘嬉皮笑臉,像是把他心裡那些煩躁一點一點的打散、弱化,最後消失不見。
「嗯。」他把碘伏遞過去,祝餘用棉簽蘸了一點兒出來。
「其實摔一跤因禍得福了,不然我還得再跑…嘶…」棉簽觸碰左手傷口,祝餘瞬間被疼得齜牙咧嘴,「這個怎麼這麼疼?」
「碘伏當然疼,」傅辭洲微微低頭,去看祝餘下巴上的傷口,「下巴也抹點。」
「許晨給我的紅藥水都不疼,」祝餘連忙把棉簽裹進紙巾裡扔掉,「我回教室抹那個好了。」
「碘伏比紅藥水好,」傅辭洲把藥瓶放在圍欄上,自己抽了兩根棉簽重新蘸了碘伏,「手。」
祝餘抿了抿唇,把左手攤開遞了過去。
傅辭洲捏著他的指尖,低頭小心翼翼地給他塗著碘伏。
祝餘眉頭擰出一個痛苦面具:「碘伏真的比紅藥水好?」
少年的面板溫暖,和傅辭洲剛攪過涼水的手指天差地別。
傅辭洲儘量放輕了動作,但是棉簽擦過傷口,還是有點兒心疼。
「嗯。」他沒心情和祝餘貧嘴,就蹦給他一個單音節。
可祝餘倒是很有聊天的興致:「我不信,你問醫生了?」
「問了。」傅辭洲說。
祝餘一頓:「什麼時候問的?」
「買藥的時候。」
他認認真真問了哪一個消毒更好一些,然後醫生給他開了瓶碘伏。
祝餘這回沒話說了。
他看著眼前的少年,原本低著頭的,但塗著塗著,就連腰都跟著彎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