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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那地方離我們遠,官府又說是賭場做的鬼,所以我們沒在意。」老太太皺著臉道,「可二房的沁兒,打小是我看到大的,品性沒得說,是個從不沾賭,勤學務實的孩子。與他定親的春香,也是一起長大的,他不可能捨了那麼好的媳婦,獨自出走。」
明珠問她:「他們出走時,可有人看到?」
「有。」他老太太說道,「沁兒走的時候,街角賣餛飩宵夜的老頭看見了,說是朝東門走了,叫他他也不回聲,還說奇怪呢。」
老太太便回:「後來,我們找到了最後一個見他的人,是個夜半下山等著到城裡來賣柴的樵夫,與沁兒擦肩而過,見他出了城朝山上去,說他滿臉喜色,好似中了榜的舉子,腳下飄乎乎的上了山。」
明珠就問:「山上找過了嗎?」
「找遍了。」老太太說,「白日夜裡都找了,找了快一個月,連狼窩都翻了,什麼都沒有。」
這也問不出什麼。
明珠查了屋內人的生平往事,也沒找出與此事有關聯的東西。
百花主淡淡道:「老人家,您兒子何時辦喜?」
他聲音好聽,清如陽春細雨,彷彿春風輕吹入耳。
老太太盯著他看了好久,雖覺這雙眼蒙布的徒弟奇怪,但卻總覺得他是個道行頗深,樣貌無雙的高人。
「定了明日。我兒倔強,偏要明日黃昏就接新媳婦過門。我實在不能依著他的意思,拖到現在,連宅院都沒佈置,就想讓他緩一段時日,把這邪門的給緩過去再說……」老太太嘆了口氣,「可我兒子不在乎這個,說就算是沒佈置,他也要抬著花轎,把他的媳婦接進家門。」
百花主看向明珠。
明珠深思熟慮後,點頭道:「就讓他如期辦,我與徒弟會一直看著他,幫忙查清事情的原委。」
老太太猶豫再三,顫巍巍問道:「道長既然來了,那是說……讓新郎走失的,應該是妖魔作祟了?」
「事情還無定論。」明珠扯動嘴角,給老太□□慰一笑,「老人家不必擔憂,我們此行,就是來徹查此事。」
這日晚,明珠與百花主又找到了幾戶新郎走失的人家問了,等到黃昏,返回張姓人家,老太太的兒子一身喜服,騎著高頭大馬,把新娘抬回了家,未理會家中母親,倔強地抱著新娘跨進了家門。
明珠坐在房頂,對百花主說:「你可看出這些失蹤新郎的共通之處了?」
百花主雪扇有一搭沒一搭的拍著腿,末了,回答:「與新娘的感情都很好?」
「嗯。」明珠說道,「我們問的幾家,和小壽星說的那幾個,新郎新娘都是自小定下的婚約,彼此感情真摯。」
屋內,是新郎新娘的洞房花燭夜。
屋外,聽到動靜,明珠也無羞澀反應,反而微微一笑,說道:「果然感情如膠似漆。」
百花主沉默良久,說道:「這麼說來,今晚這位新郎官,應是必走無疑了。」
旖旎聲更是細密,此刻正是情濃時。
百花主輕輕咳了一下,笑說:「我們怎成了偷聽牆腳的了?」
明珠理所當然道:「人間入夜後,處處有此聲,怎會是我們偷聽?」
百花主緩緩展開扇子,遮了臉。
後來,屋內寂靜無聲,屋外兩人也沉默坐至後半夜,百花主都要坐成一尊月下雕像,明珠忽然起身。
「來了。」
屋內輕響,是新郎登上鞋,躡手躡腳走出屋,到井邊舀水喝。
家主安排了僕人在外院守夜,可這會兒卻都睡了。
新郎官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喝了水,望著月亮,之後,眼睛就像被蒙上了一層霧,向院外走去。
他好似一個牽線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