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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結束了。安德走到床邊躺下，兩眼圓睜，瞪著天花板。
&ldo;我已經把這個模擬過程向十來個人類世界的科學家演示過。&rdo;簡說，&ldo;用不了多久新聞界就會把手伸過來了。&rdo;
&ldo;比蟲族還殘忍。&rdo;安德說，&ldo;小時候我看過許多蟲人交戰的錄影，當時覺得血腥，可跟這個比，那簡直算文明的了。&rdo;
終端那邊傳來一聲邪惡的大笑，安德轉過頭去，看簡在搞什麼名堂。一個真人大小的豬仔坐在那兒放聲狂笑。笑聲中簡又對他的外形作了點修改。改動很小，牙齒稍稍弄大一點，眼睛略歪一點，加上點涎水，眼睛裡點上一點紅，舌頭弄得伸伸縮縮。結果便成了每一個小孩子的夢魘。&ldo;手段夠高明啊，簡。一下子就把異族變成了異種。&rdo;
&ldo;發生了這種事以後，大家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接受坡奇尼奧，把他們當作與自己平等的另一個文明種族?&rdo;
&ldo;跟他們的接觸中斷了嗎?&rdo;
&ldo;星際委員會進一步限制了新的外星人類學家的活動。與坡奇尼奧的接觸不得超過隔天一次，每次不得超過一個小時。另外，禁止他詢問豬仔們這麼做的原因。&rdo;
&ldo;但沒有要求徹底斷絕與他們的交流。&rdo;
&ldo;連這樣的提議都沒有。&rdo;
&ldo;會有的，簡。這樣的事只要再出一次，許多人就會大聲疾呼，要求將豬仔完全孤立隔絕，撤銷米拉格雷殖民地，代之以一支部隊，其唯一使命就是確保豬仔永遠不可能獲得離開行星邁向星際的技術。&rdo;
&ldo;豬仔們肯定還會弄出公關方面的麻煩。&rdo;簡說，&ldo;還有，新上任的外星人類學家不過是個孩子。他是皮波的兒子，叫利波，就是利波德阿&iddot;格拉西亞&iddot;菲格雷阿的簡稱。&rdo;
&ldo;利波德阿，自由?&rdo;
&ldo;沒想到你還會說葡萄牙語。&rdo;
&ldo;跟西班牙語差不多。記得嗎?扎卡提卡和聖安吉羅就是由我代言的。&rdo;
&ldo;在莫克祖馬行星。那是兩千年前的事了。&rdo;
&ldo;對我來說不是。&rdo;
&ldo;對你來說只是八年前、十五個世界以前的事。相對論可真是奇妙啊。讓你永葆青春。&rdo;
&ldo;我飛得太多了。&rdo;安德說，&ldo;華倫蒂都結婚了，正準備要孩子。我已經拒絕了兩份代言請求。為什麼你還要勾引我再做一次?&rdo;
終端上的豬仔獰笑起來。&ldo;這算什麼勾引。瞧著，看我把石頭變成麵包!&rdo;豬仔撿起一塊鋸齒形的石頭，塞進嘴裡咬得咯吱作響，&ldo;來一口?&rdo;
&ldo;簡，你的幽默感可真變態。&rdo;
&ldo;所有星球上的所有王國，&rdo;豬仔攤開巴掌，手裡是一個個星系，群星圍繞著軌道以誇張的速度飛馳，一切人類世界盡在掌握，&ldo;我都可以給你，全都給你。&rdo;
&ldo;沒興趣。&rdo;
&ldo;這可是份大產業啊，最佳投資機會。我知道，你是個大富翁。三千年的利息，還了得。你富得能自己造一顆星球。那，這個怎麼樣：讓安德&iddot;維京的大名傳遍所有人類世界‐‐&rdo;
&ldo;已經傳遍了。&rdo;
&ldo;‐‐這一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