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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參領定了定神,抱拳道:「請師爺吩咐。」
「薔薇坊原來跑馬場後頭有一間廢棄已久的酒坊,你知道那個地方吧?」
「在下知道。」
段桐舟眸中閃過一抹精光,「我有九分的把握,從虎彎峽逃出的那四個人證就藏在那裡。請錢參領召集你手下所有精銳,隨我一起立即出發前去包抄捉拿。這一次,絕對不能再失手了。」
錢參領呆愣了片刻,突然問道:「秦師爺,既然還有機會除掉人證,那麼我們府臺大人……是不是就可以……」
事情已經做到了這一步,他居然還有心懷舊主之念,倒讓段桐舟有些意外,忙在臉上忙堆起溫和的笑容,安慰道:「當然當然,京城宋大人與府臺大人有多年師生之誼,若非萬不得已,誰願意看到他有所損傷呢?」
錢參領畢竟跟了張慶庾許多年,私下偷盜文書,他的心中一直有些愧疚,此刻眼見事情有了轉機,精神頓時一振,拱了拱手,快步趕去召集部屬。
待他的身影消失之後,段桐舟方才冷笑了一聲,轉向身邊的副手,「這些時日我也看清楚了,張府尹絕不是個能撐得住的人,為了穩妥起見,我們一走,你就動手吧。」
第七章 善柳名將
大同府衙位於城南中軸主街背面,大門前一條寬闊的硬麵土路,平時少有閒散行人。
帶有長林府印鑑的拜帖遞進去沒有多久,兩名通判便誠惶誠恐地迎了出來,殷勤陪著蕭平旌到前廳落座,同時遣派差役到後院通報府尹大人。
若按平時的習慣,張慶庾此刻應該在書房。但他畢竟已年近半百,連續多日精神緊張,身體有些抵受不住,早上勉強起身略走動片刻,便又回內宅躺下了。
前衙派來的差役到二門處遞了話,管家不敢耽擱,趕緊到寢居裡頭將書帖呈上。半睡半醒的張慶庾一眼看見「長林」二字,驚得立時坐起,背脊滾過陣陣寒慄,呆了好一陣,方掙紮下了床,命小廝取來正裝,穿戴整齊出去迎客。
由於是冬日,寢居外間掛著厚厚的棉簾。管家搶前一步,剛將門簾打起一半,一道青鋒劍光刺來,透胸而過,他半聲未出便倒了下去,血流滿地。
張慶庾頓時嚇得魂不附體,連連後退幾步。他認得提劍而入的這個青衫人是常在段桐舟左右的副手,心中大概也稍稍有些明白,一面逃向內間,一面大聲叫道:「來人!快來人啊!」
血珠從劍鋒上滴落,青衫人隨手將劍拋開,自袖中扯出一條白綾,淡淡道:「大人不必費力了。院子外頭我剛清理過,現在沒人,誰也聽不見。」
說話間,他已追了上去,將逃到牆角的張慶庾拖了過來,控制在臂間,手中白綾一繞,纏住他的脖頸,其中一端向上一拋,拋過房梁,嫻熟地打了個活結,嘆道:「如今情勢無奈,師爺覺得……還是請大人自行了斷的好。」
張慶庾拼死掙扎,手足亂蹬,哪裡掙脫得開。青衫人稍一用力,他的整個身體便被拉了起來,腳尖蹭在石板地面上,眼看就要懸空。
一道劍光閃過,瞬間斬斷了白綾,一旋又飛回原處。張慶庾重重跌落下來的同時,蕭平旌已接住旋迴的寶劍,從視窗躍入書房。
青衫人來不及撿起自己剛丟在地上的青鋒劍,只得一掌攻上,不過兩三招,便被蕭平旌踢飛出去,砸在牆上落地,動也不動了。
張慶庾抖著手用力拉扯脖頸間的白綾,好容易拉鬆了一些,又是喘又是咳,涕淚滿面。
他這般可憐的樣子,蕭平旌看著卻只覺得厭惡,冷冷道:「府臺大人,你也算為官一方,但凡心中有一絲是非底線,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樣的地步。」說著,俯下身想要把他拉起來。
這時半掩的院門突然被撞開,林奚步履匆匆飛奔而來,高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