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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子,哭過一回,眼裡不知道有多少真誠,可總歸是騙人的話越說越純熟了,自動帶著點楚楚可憐,轉移他的注意力。
“我疼。”
脖子邊劃拉的口子不小,卻能令人看著蹙目。
顧承璟聞言,低頭看著那傷口,眼波里微顫,抬手壓住她的傷,那個叫童年千方百計要帶走她,絕對不可能這般傷害她。
“你”
分明是為了拖住他,也為了不讓他去追那個童年,而在這裡又裝回小兔子。
扮無辜。
“好疼,真的好疼。”她抓著顧承璟,擰著他的衣服,小聲哭著,“顧承璟,我害怕,是不是流了許多的血,我衣領邊怎麼溼漉漉的,你看我的手”
引著他去看,引著他心慌,讓他顧及不了倉皇逃竄的童年。
顧承璟眼瞳裡陰怒,掰過她,緊緊捏著她的肩膀,咬牙說著,“白舒童!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見著她淚眼抿唇,要發怒的一番話,強壓著,閉了眼又抬眸,心是被她攪得彷彿刀片在刮。
方才的冷靜消失,看著她那下手不輕的傑作。
他手輕擰了她的脖頸,白舒童見狀嵌入他懷裡,越抱越緊,將一路跑回來的急喘和心跳都一併傳染給了他。
可憐兮兮的,像沒糖吃的孩子。
顧承璟沉了又沉胸膛,白舒童頸邊的血都漫在了他的拇指上。
那麼令人蹙目。
“去醫院。”
他將人抱起,往回看了一眼停下腳步在等他示意的人,輕擺了頭。
白舒童窩在他懷裡,聽到了也看見了,更緊緊地抱住了他,更加嬌氣地喊疼。
他暗下眼,薄寒地說,“疼死你活該。”
她的軍官長雖然話裡句句不原諒她,可是去醫院的一路上壓著她的傷口,手也沒松過。看診一路上,也沒讓她下過地。回去後,換藥,聽著又喊疼,更是親力親為。
只是經了這次,好不容易得來能出門的機會,也沒有了。
顧承璟更是也不與她說半句話。
見她傷口漸好,吩咐了吳媽媽他們好好照顧,就要離開大方巷。
白舒童拉住他,“你又要去找吳小姐,還是找冰兒、燕兒了嗎?”
“你在乎?”
“在乎。顧承璟,上次你不是說要訂婚嗎?我們訂婚,你同上海白家說一聲,我同你去照相館拍照,你要登報就登報。”
要離開的人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她。
茫然得厲害。
邱寧的,她的那樁荒唐婚事,他還在帷幄著,她要以哪個身份來同他訂婚。
顯然不是她白舒童的身份。
驀然。
離去的腳步未停,只留了句,“不訂。”
:()鎖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