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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則切面,貼著手指的戒指內側還刻了他們倆名字的縮寫。
方言以前戴了很多年戒指,又摘了一段時間,現在又戴上了新的戒指,兩次的戒指都來自同一個人。
他這輩子,註定要跟這個人綁在一起了。
桑奕明洗過澡擦乾淨頭髮,走到床邊抓住方言抬在半空中的手指親了親,撐著胳膊躺在方言身邊,一手攬著方言,一手拿床頭的手機看日期。
“我們的航行還有多少天?什麼時候能回去?”桑奕明問。
“還有十二天。”方言記得很清楚,他一天天數著。
“這麼久?”
方言看他:“怎麼了?”
桑奕明:“著急。”
方言:“著什麼急?”
桑奕明:“著急領證。”
桑奕明還看著手機螢幕上的日期,臉上的表情很淡,如果不是他把著急兩個字說出口了,方言光從他臉上很難看出來。
方言撐起上半身笑了,在桑奕明下巴上親了親:“獎勵你,現在想什麼說什麼,不用我努力猜了。”
桑奕明放下手機,胳膊摟住要遠離的方言,又把他撈到懷裡:“我還有別的想法想說,說出來有獎勵嗎?”
“什麼想法?”
桑奕明摟緊了方言:“想做。”
方言咬住他的喉結:“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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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後天都快黑了,兩個人想睡睡不著,閉著眼躺在床上,聽著房間裡彼此的呼吸聲。
還是棲南來敲門,叫他們出去吃飯,還有拍旅行照。
棲南拍人物喜歡自然抓拍,並不會讓他們特意擺什麼動作或者造型,所以方言跟桑奕明兩個人在船上的一切都跟平時一樣,棲南有時候站在角落裡,隨手抓拍到的就是非常好看的一張,最主要的是照片裡的那兩個人好看,怎麼拍都上鏡,棲南更像是個記錄者。
餐廳一邊是整面朝著大海的玻璃窗,晚餐時間正是落日。
遊輪在浮冰上開出一條水道,水道兩邊白雪覆蓋的山露出一塊塊青黑的山體本色,浮在海盡頭冰山盡頭的桔紅色圓日一點點往海里沉,海面波紋被地球最南端的夢幻晚霞映得有了呼吸一樣,美得不真實,像畫一樣。
甲板上很多攝影師長槍短炮在拍水道落日,棲南在拍那兩個吃飯的人。
在最後一個登陸點,桑奕明跟方言選擇在外面露營一晚上,直接睡在冰山上。
夏天溫度不算太低,好在沒有風,可以直接睡在睡袋裡。
桑奕明準備的是雙人睡袋,他們身上都穿著羽絨保暖禦寒的衣服,睡在睡袋裡也不冷。
白天日照時間長,夜晚的時間很短,他們更像是睡在被無限放慢的日出日落裡。
選擇在外面露營的人並不少,很多都是探險隊員,棲南跟其他攝影師選擇在房間裡處理照片,他們團隊裡,只有桑奕明和方言選擇在外面睡。
方言還記得,他跟桑奕明為了看日出,在山裡等了一晚上,現在兩個人又一起躺在南極的冰山上。
“你說,我們這樣的,是不是就是別人眼中的瘋狂,”方言踢了踢桑奕明的腳,說完自己先笑了,“有舒服的大床不睡,偏偏睡在這冰川上,我哥說我咱倆太瘋了。”
“是情不自禁。”桑奕明堅持自己對瘋狂的理解,就是情不自禁。
方言現在算是明白了,什麼叫當局者迷,讓他自己看,他確實更喜歡桑奕明說的那個詞。
叫情不自禁。
感情,生活,婚姻,說起來這些詞都太大太空泛,每個人都不一樣,但真正過起來,那就是一點一點一天一天的累積。
那就在他們還會情不自禁的時候,按不住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