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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找棲南拍的。
桑奕明去過幾次棲南工作室,當時他工作室的簽約攝影師還沒那麼多,只有一個是專門拍人物的,據說還拿過不少獎,拍的都是以“黑色”為主題的人物攝影。
桑奕明在棲南工作室牆上看到過幾幅,男模特幾乎是全身赤裸,身上的面板都畫滿了油彩,雙眼緊閉四肢舒張躺在一個白色的浴缸裡,顏色的最極致運用確實很藝術,攝影師的主題介紹聽著也很深奧,但他欣賞不來。
“你想去拍嗎?”桑奕明又問。
方言動了動僵硬的背,眼睛從電視機上移開,偏頭去看桑奕明:“你不想我去嗎?”
“隨你。”
方言挑了挑眉,又收回視線,繼續看電影。
他聽不出來桑奕明那聲“隨你”是想他去還是不想他去,聽起來是不帶任何情緒色彩的,也許真的就只是表面意思。
隨他。
腐敗,破碎,氧化彎曲
桑奕明向來不干涉方言的生活,也不會干涉他的選擇。
方言以前還總在桑奕明面前絮絮叨叨,說學校裡的事,說他的朋友,說他的計劃跟安排,得到的回應少了,他現在說的也就少了。
至於方言呢,除了認識桑奕明的幾個大學室友,還有他的助理之外,對桑奕明的社交圈瞭解的也不多。
桑奕明的父母一開始極力反對他們的婚姻,也不喜歡方言,所以方言連桑奕明的父母也沒見過幾次,就更別提旁的了。
週一開學第一天,學校裡事兒多,週三晚上方言才抽出空答應跟舒承吃飯。
舒承脖子上有兩隻藍色蝴蝶紋身,大冬天也露著脖子,兩隻耳朵上都打了一圈兒銀色耳環,貼著頭皮的寸頭也很酷。
這個酷小孩兒實在是太熱情,方言沒想到舒承會直接在他學校門口等著他,甚至還給他帶了見面禮。
因為棲南,方言雖然答應了吃飯,卻是抱著拒絕的心態去的,畢竟他對拍照一竅不通,所以一開始沒收禮物,但舒承說知道他學校裡忙,還抽時間跟他吃飯,禮物不算貴重就是一點兒心意,所以讓方言一定要收下。
方言不好再拒絕,要不然就顯得矯情了,他收了禮物,想著待會兒吃完飯他結賬,這樣就算拒絕了也不會不好意思。
本來約好的八點,方言班裡的一個男生跟隔壁班的一個孩子打起來了,他處理完才出來,現在都快九點了,讓人等那麼久方言有些過意不去。
“是不是等很久了,我自己去就行。”
“我就住你學校附近,南哥跟我說你不能開車,我沒什麼事兒就過來了。”
舒承是個很會聊天的人,上一次方言參加棲南工作室聚餐的時候就看得出來,舒承是個自來熟,跟誰都能聊兩句,很會活躍氣氛。
“上一次聚餐我有事兒走得急,本來想留言哥聯絡方式來著。”
方言客套了一句:“現在有了,以後有事兒常聯絡。”
“行嘞,”舒承笑著說,“言哥只要不嫌我煩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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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承問過棲南關於方言的口味,選的餐廳也是方言喜歡的,方言還沒吃晚飯,餓得厲害,吃了半天才想起來問舒承為什麼想要找他拍,又問他攝影主題是什麼。
舒承興致勃勃掏出手機,把自己整理的資料拿給方言看。
上面都是一些圖片,各種枯樹,各種各樣碎掉的陶器,各種各樣看著就沒少經歷風吹雨打的爛金屬,圖片旁邊還有舒承自己寫的標記跟說明。
樹的名稱,年齡,陶器的種類,陶器碎掉之前原本的形態,還有爛金屬回收重新鍛造的過程,跟鍛造完成後鋥亮發光的新模樣。
“我想拍一個系列的擬人化攝影,”